卢英本以为这壮汉只有一把蛮力,他用些技巧,自然可以在挥剑的同时指挥□□的骏马给这壮汉来个上下夹攻。
但他没想到这壮汉竟然在马蹄将要踏到他身上的时候,以不符合他壮硕身形的速度一避,竟然就闪过了这一击。
曾魁也暗自心惊,他自负力大,本是想用巨斧将这少年一击抡下马背,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用一柄薄剑接住了他的巨斧,和他斗力竟然斗的旗鼓相当!
两人错身而过,卢英勒住骏马,回身,曾魁也再次摆好了架势。
“何方小贼,竟敢在我卢英面前绑人!”卢英喝道。
他执剑的右手因为刚刚硬挡了一击斧击而发麻,面上却不露分毫。
“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没长齐竟也敢来问你曾爷爷的大名!”曾魁手握巨斧,闻言哈哈大笑。
卢英本打算用喊话来拖延时间,毕竟发麻的手会影响进攻,而面前的壮汉武力不俗。
他与这壮汉的武力相当,硬拼胜负就在五五之数,但现在右手麻木,冒然出击恐怕不利。不如用喊话来探听对方虚实,还能让发麻的手有时间恢复。
可他却没想到这壮汉不仅不按套路搭话,还嘲笑轻视他。
卢英瞬间被激怒,他最恨有人拿他的年纪说事!这莽汉年纪倒是大,但刚刚还不是和他打了个平手!现在竟然敢来轻视嘲笑他,他必然要狠狠教训这狂妄之徒!
于是卢英压根就不再记得之前的考量,驱马就再次直冲曾魁而去。
曾魁虽嘴上嘲讽,但心中却半点不再小看这少年,他紧握巨斧,手臂青筋暴起,准备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交锋。
卢英见状,不顾右手的不适,握紧了手中之剑,做好了和这壮汉再次硬碰硬的准备。
但两人即将再次刀斧相接之时,曾魁竟突然身形一矮,巨斧落处不是卢英,而是卢英□□的骏马。
卢英哪里想得到,刚刚还轻视他的壮汉不和他正面比拼,反而给他下了阴招。匆忙之间想要变招阻拦,但还在麻木的右手如何像以往一般灵活。
于是卢英手中剑拦了个空,巨斧带着破空之声凶狠的击向卢英□□的骏马。
卢英□□骏马被一斧击中,前腿齐根而断,直接栽倒在地。马背上的卢英,也被一下子摔了出去。
这一下摔得十分狠,卢英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没等他站起来,就被壮汉缴了佩剑,一根绳子给捆了起来。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卢英被捆了个结实,挣扎不得,简直快被气疯了,“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我比过!暗中使诈,算什么英雄!”
他和人比武那次不是堂堂正正的过招,谁会用砍人马腿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曾魁嘿嘿一笑,“某没读过书也知道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你这娃娃年纪太小,果然啥也不懂。”
卢英差点没给这人的强词夺理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他在顾家长大,哪里会市井骂街之语,只得无耻、卑鄙的几个词颠来倒去的重复。
曾魁也不去管他,比这难听的他听多了,两军交战骂阵的的话可比这小娃的精彩一百倍。于是曾魁捆好了人,就随意的往马车里一丢。
卢英被扔进马车,嘴上仍不甘休的小人、无耻个不停,如果不是被绑着,他还想去和那壮汉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马车里的胡普嫌他聒噪,一布巾塞住了少年的嘴,卢英骂着骂着就被个平常他一根指头就能打趴下的瘦弱文士给堵了嘴,险些又把肺给气炸。
不能动又不能说的卢英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胡普才不在乎这少年恶狠狠的瞪视,看卢英翻不出什么风浪,胡普就放心的走出了车厢。
既然已经有追来的人,那大路是不能走了,他要和曾魁商量走哪条小路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