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这虎被人猎伤了,逃命的时候掉进她的箱笼里,刚好跟暴躁的野猪撕咬了起来,造成了如今两败俱伤的场面。
还真有点为那个差点就猎到老虎的人惋惜呢。
乔连连一边感叹,一边下手迅速的把野猪也给剥皮了。
“阿,阿嚏!”
碧松坐在西阳镇上的一个宅院里,一边吃野果子,一边跟绛椿唠嗑。
唠着唠着,他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别是伤寒了。”绛椿提醒他,“我看这几日你老往深山老林里跑,那里湿冷寒气重。”
“我还不是为了找爷。”碧松气的把手里的果核隔着墙头扔了出去,“爷一声不吭就跑了,我也是太担心了才四处找找,却在林子里遇到了一只老虎冲我凶,我一时没忍住想猎了它,结果还是让他跑了。阿椿,不是我说,这小镇子也着实太无聊了,要不是爷留了一封信让我们在这待命,我真想赶紧离开。”
“你不是在四喜楼找到了卤肉了么,还夸四喜楼其他的菜品也不错,怎么才几日就想走了?”绛椿一脸无奈。
“好吃是好吃,可没有爷在,我寝食难安。”碧松郁闷的侧过头,刚好看见一身紫衣的男人,嫌弃的捏着一块果核,立在墙头上。
两个懒散坐着的侍卫立马站起身,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见过爷。”
男人抽了抽嘴角,把手里的东西精准无误地投进了果核盘里,才轻飘飘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起来吧。”
两个侍卫站起身,碧松严肃的表情霎时一变,满是委屈的扑了过去,“爷,奴家好想你……”
男人一脚踹过去,绛椿赶紧接住了碧松飞过来的身子。
“爷,碧松就是这个性子,您别跟他一般计较。”绛椿低着头道。
“无妨。”男人摇了摇头,“我来,是有件事想交代你们。”
“爷请吩咐。”一说有事,碧松又恢复了正经表情。
“你们……去县里,找最好的水泥瓦工来。”男人轻咳了一下,低声吩咐。
水……泥……瓦……工?
碧松和绛椿对视了一眼。
一个扶着快掉下来的下巴,一个把瞪出来的眼珠子给按了回去。
“爷找这人干什么?爷……又要去做什么。”碧松有些委屈。
他们几个都是跟爷过命的情份,从前几乎是从不分离,怎么现在爷都不带他们玩了。
“你们不用管,只肖领到镇子东头上就行。”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轻踱了几步。
等碧松跟个小媳妇似的点了点头,他又补了一句,“对了,也要看看哪家有上好的青砖红瓦,都打听清楚。”
碧松咬住牙龈。
他们堂堂精英侍卫,居然有一天会被自家爷当成小厮来使唤。
当真是大材小用!
可没办法,谁让爷才是爷呢。
碧松和绛椿急匆匆的出了门。
紫衣男子这才进了庭院,翻出一张纸,行云流水的不知在写些什么。
半晌,他吹了一声口哨,有白鸽落在窗口,他将纸张裁剪卷细,再放进防油防水的油纸筒里,系在了白鸽脚上。
又一声口哨响起,白鸽霍然飞离。
正是京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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