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带着刺鼻异味的水流淋在韩嘉慧脸上,她虽然眼花缭乱啥也看不清,可是闻到那股味道,她一下就明白,是什么液体淋在她脸上了。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愤恨暴怒到抓狂,韩嘉慧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臭王八羔子……”
脏话刚骂出口,她后背又挨了几棍,打到她惨叫连连,嘴里不停的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骂你们了!”
“滚回去跪好!”有人踹了她一脚,韩嘉慧赶紧慢腾腾的爬回去,强撑着虚弱至极的身体,规规矩矩的跪在墓碑前。
此时,韩嘉慧心里除了恼恨,还对赵安俊怨念万分。
她都遭了几天罪,那个男人还不来救她,实在是太窝囊太没用了。
韩嘉慧还真冤枉了赵安俊,为救她,赵安俊这几天四处奔波,公司里的诸多事宜都顾不上管。
此时,赵安俊也站在陵园门口,他手里拎着食物和饮料,低三下四的哀求一个墨镜男,“你就让我进去一下,我把这些东西送给我老婆就走。”
墨镜男一口拒绝:“靳先生特别交代过,不能放你进去。你还是请回吧,别在这瞎折腾。”
“小兄弟,”赵安俊想方设法的对他发动心理攻势,“你换位思考下,如果在里面受罪的人,是你的母亲,你会不会心疼她?”
“我呸!”墨镜男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嫌弃鄙夷地说:“我妈是个正经女人,才不是那种卖弄风~骚,浪里浪气的臭婊子。你再把我妈和她相提并论,老子弄死你!”
他说着就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势,瞧着他那壮实的肌肉和膀大腰圆的身材,赵安俊吓得落荒而逃。
他钻进自己的座驾,手机又收到几张照片,是韩嘉慧头发湿哒哒的跪在墓碑前,虚弱的奄奄一息的狼狈状。
她脸上又添了几处新伤,一张脸肿的像个猪头,连眼睛都眯缝的睁不开了。
赵安俊看着,心里如同被百爪抓挠,他给靳海峰打了个电话,声音颤抖地问:“你怎么可以那么心狠?我老婆是个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畜生!”
“我哪比得上你心狠手辣?”靳海峰犀利的反驳,“你可是连自己原配老婆都能害死,亲生女儿都能送进监狱的货色。和你比起来,我差的太远了!”
赵安俊哑口无言,他又放下姿态,低声下气地商量说:“你折磨了她几天,出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吧。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她。你开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三天后再说!”靳海峰冷漠的说出几个字,随后挂断了电话。
赵安俊再打过去,他直接就掐断,连接也不接。
赵安俊连连叹气,焦灼的五脏俱焚,三天,还要等三天。在这三天里,韩嘉慧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已经出院的赵雪琪,表情失望地问:“你怎么还没把妈妈救回来?”
这几天,她每次见到赵安俊,都会问这句话。
“这句话你都问了几百遍了,你烦不烦?”赵安俊心烦气躁地说:“你除了会催我去救她,你还能干什么呀?”
赵雪琪气急败坏的和他对骂:“她是你老婆,你不救她,还要我去救她吗?我救得了她吗?我一个女孩子,只怕一出现在靳海峰面前,他就要打我的主意。”
听到这句话,赵安俊心里一动,他寻思着说:“要不,你去求求靳海峰,你是女孩子,兴许会激起他的怜香惜玉之心。”
“我不去!”赵雪琪尖声大叫,“天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自己没本事,就让女儿去牺牲清白。我坚决不去,你要给他送女人,把萧云舒绑过去好了!”
赵雪琪不去对靳海峰献媚,倒不是她想维护清白,她的清白早就没了。而是她听闻靳海峰的老婆是个脾气暴戾的醋坛子,灭小三杀二奶从来都是往死里下狠手,她当然不敢去送死。
她冲进自己卧室,重重的关上房门。
外边的赵安俊,则在反复思索那句“把萧云舒绑过去”。
比起赵雪琪,萧云舒脸蛋更漂亮,身材更窈窕,用她来使美人计,效果肯定好。
心里这么想着,赵安俊真拨通了萧云舒的电话,下令说:“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说。”
萧云舒声音轻快地说:“我在外地旅游呢,等我玩够了再回去。”
赵安俊暴怒:“旅游?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妹妹被人非议网暴,你继母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你还有闲心旅游,你是不是人哪?”
我怎么了嘛?”萧云舒非常无辜的反问:“你的老婆孩子出事,跟我有啥关系呢?以前,我生病住院时,你不也带着她们四处游玩,把我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吗?”
赵安俊厚颜无~耻地说:“我们那么对你,也是为你好,要培养你的独立性。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呢?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你赶紧给我回来。”
“我玩够了自然会回来,拜拜!”萧云舒嘻嘻哈哈的说出这句话,接着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