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男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手里拿着杯子放到唇边,眼神里透露着轻狂。
他的耳后有一撮火红的发色,显得他这个人既张扬又妖媚。
南守自然也看向了他,二人的眼神瞬间对上,激起一阵阵看不见的火花。
对峙十几秒后,南守率先收回了目光。
他淡淡地说:“公子言之有理,在下不过是寒山学院理事而已,算不得什么高人。”
男子嗤笑了一声:“呵,知道就好。”
“孽子,你捣什么乱,还不快给南守大人道歉!”一个身穿暗红色官服的中年人起身呵斥那名男子。
他的脸都气得微紫了。
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品着酒。
“老爷,你消消气,末儿他还小,不懂事。”
一个头戴金制绿翡翠步摇,脸上画满浓妆的妇人也站了起来,拦着中年男人道。
“你们月家,是对朕有意见吗?”袁华泽眼神一凛,声音低沉的说,“冒犯寒山学院使者,就是在冒犯朕!”
月家家主月薪急忙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息怒,这纯属孩儿的无心之言,还望皇上宽恕。”
月夫人秦芙蓉也跪在了地上,她一个劲儿地磕着头,道:“皇上,小儿生性顽皮,从小被赡养在乡野之地,不懂宫廷规矩,请皇上饶过他吧。”
“哦?这就是你们月家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嫡子月末?果然是粗鄙之人。”
袁华泽再次拍了一下扶手,摇动的冠帘都昭示了他的怒气。
如果望盛国得罪了寒山学院,那么以后不论是在地位上,还是在国力上,都会被影响。
他必须给南守大人一个交代。
洛雨落摸了摸猛虎的大白毛,兴致盎然地看着这场“戏”。
她精致的嘴角弯了弯,刚才那所谓的月夫人分明是在诋毁月檐。
真是好一个慈母形象。
“皇上此言差矣,我寒山学院本就是一个修炼之地而已,皇上不必如此动怒。”
南守对着皇上一笑,满脸的不在意之色。
袁华泽疑惑地看着他,明白了他是真的不在乎之后,心中的担忧减了大半。
不愧是寒山学院的人,就是如此的心胸宽广。
他愤怒的语气下去了不少,对着月薪说:“罢了,既然南守大人都这样说了,又看在你家子嗣凋零的份儿上,朕不再追究。”
月末抬起了头,轻轻地瞥了南守一眼,眼神里依旧带着嘲讽。
南守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眼里的深意让人看不懂。
“洛爱卿,听闻你府十天前遭遇了袭击,可有人员伤亡?”
皇上将话题转移到了洛府,他沉稳的眼里透露着担忧,也不知是真忧还是假忧。
洛临急忙起身回答:“回皇上,并无伤亡,只是小女受到了惊吓,休养了十天已无大碍。”
“是吗?听说那次袭击的人修为都在玄王以上,看来洛府的实力不错嘛。”
皇上的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微光。
他直直的盯着洛临。
洛临一紧张就爱结巴的毛病又来了,他战战兢兢地说:“这……这全都靠家族的高人所护,洛府的状况您应该还是明白的。”
洛兰璐见皇上这般压迫,忍不住站了起来。
“皇上,府上确实是家族血脉并无伤亡,但侍卫们几乎被血洗了。”
皇上眼里出现了诧异,他继续问道:“那你们可知此次的幕后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