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芫抬眸看他,抿着唇,默了片刻,才道:“郗沅的资料你我都看过,上面说的那些事,没有哪一点不是表明孙珹对郗沅的厌恶。”
“我那之后也暗中查过,只要是出手助过郗沅的人,无论恩惠大小,孙珹都会跟疯狗似的报复回去。”
“就好比这次,我们陶家之前跟孙家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孙珹这次无故发难,摆明是冲着上次宴会之事来的。”
宴会上,孙珹想让郗沅出丑,却被她救了。
救完这人不说,她还顺着郗沅,让他搭上了陶家人的船。
这在孙珹那狗东西看来,无疑是挑衅到他了。
且他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郗沅如鱼得水。
说不准,待日后时机成熟,今日元韦之危,孙珹怕是还会嫁祸到郗沅头上。
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少做过。
陶韬眉头深锁,眼帘微垂,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轻轻敲着。
这是陶家人一贯沉思的传统状态。
陶芫在旁静默无声,没有打扰他。
约莫两三分钟的样子过去,陶韬敲着桌面的修长五指方才猛地顿住,接着抬眸看向陶芫,沉声说:“依你之意,不想让我接受郗沅的投资?”
“为什么不接受?”陶芫偏头看他,语气理所当然,“上赶着送来钱,岂有不要之理。”
“那孙珹……”陶韬眸光忽明忽暗,也不知具体在琢磨什么。
“你怕他?”陶芫左眉上扬,俏丽地小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名为傲然的神情。
陶韬跟着挑起左眉,同样一脸傲然,“我会怕他?”
“所以啊,”陶芫笑了,“既不怕,我们为何要回避郗沅?”13713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