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谢悠悠绝对不会专程找来迟嘉树家里给他道歉。
风流渣男啊这是!
她脸色顿时冷下来,什么愧疚都没了,甩了两下手没甩掉沉脸冲迟嘉树呵斥:“松开!”
见把人戏弄火了,迟嘉树微微挑眉放了手。
他知道这番举措后他在谢悠悠心里的印象彻底坏到了底,不可能再扭转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他本来就如她所说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脏透了
“不愿意就算了。”他刻意挂着讨人厌的笑漫不经心转了身,“我回去了好走不送。”
谢悠悠正对着他怒目而视,心里口吐芬芳八百字然而,当她看见他后背纵横交错的旧伤和新鲜的血印后表情一滞趁着那道门还没关上前,跟着挤了进去。
听见身后动静,迟嘉树回头,见谢悠悠跟着进了门错愕了一瞬转而又勾起顽劣的笑,故意说:“怎么,想通了?”
谢悠悠忍着没一巴掌扇过去,飞快拨开他遮掩住后背的长发于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便清晰地撞进了她的视线。
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脑子里乱糟糟的,耳边一阵嗡鸣。
舞台上耀眼的钢琴手,众人仰慕的温柔男神,媒体追捧的天才音乐家,谁会想到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恐怖的伤痕?
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摁住般,谢悠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声音:“你的背怎么回事?”
温柔面具下藏着恶劣的本性相较满背的伤,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这才是他拼了命想要藏住的过去。
阴暗痛苦又难以启齿的过往猝不及防被拉到聚光灯下,迟嘉树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羞耻像蚂蚁一样爬满血管,密密麻麻地撕咬。
反应过来,他恼怒地打开谢悠悠的手,将门重新打开,动作近乎粗暴地把她推了出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脸色苍白,双眼却血红。
很快,面容消失在再度合上的门后。
别墅区幽静的小道有安静下来。
谢悠悠站在那扇门前,有片刻的失神。
总觉得,刚才那样,才是迟嘉树真正的样子
藏在温柔面具和顽劣伪装下,真正的他
第二天迟嘉树还是没有来。
乐团里的讨论声更甚,不少女成员打算组队去探望,便找吕冰询问迟嘉树的住址。
吕冰还是像以往那样将人打发掉,末了,隔着人群看向谢悠悠。
女人手托下巴看着窗外,膝盖上放着练了一半的小提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皱皱眉。
看来昨天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之后便是周末。
童雨萱跟秦浩的订婚宴如期而至。
谢悠悠满脑子都是迟嘉树的事,周六一大早被玄娜找来,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来来来,你去浴室洗漱,我帮你挑衣服!”玄娜把她推进浴室,兴致昂扬,“保管让你艳惊四座,让那些看笑话的人闪瞎狗眼!”
谢悠悠:“别,庄重点就好。”
这是童雨萱的订婚宴,故意盛装出席抢准新娘风头很不地道,便pss掉玄娜为她选的那些色彩亮丽惹眼的礼裙,挑了件款式简约又不失庄重的淡紫色连衣裙,配上小巧精致的首饰和很淡的妆容,准备出门了。
玄娜有点不甘心:“今天万思莹那帮人也要来,我就不信她会顾及童雨萱的颜面忍着不出风头,到时候看你穿这么素,估计又要阴阳怪气地说你了。”
“说就说,反正不管我今天穿什么、去还是不去,都会被说,我又堵不住她们的嘴。”
谢悠悠已经看开,她要是再纠结旁人的说三道四,估计就会走上原本的苦情虐恋剧本,何必呢?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没必要。
见玄娜还瘪着嘴,谢悠悠捏捏她脸颊:“行了,笑一个,仙女生气就不美了。”
玄娜噗地笑了,佯怒地拿开她的手,说:“仙女喊谁仙女呢?算了,就你这张脸,就是打扮成乞丐也比她们美,我就不强扭着你照我说的打扮了。”
两人说着准备下楼。
这时候谢棠从房里出来,瞧见玄娜,打了声招呼:“来找悠悠玩儿?”
“棠姐!”玄娜挽住谢悠悠的胳膊,交代说,“我跟悠悠去参加童雨萱的订婚宴。”
这话让谢棠表情一凝,下意识地去打量谢悠悠的脸色:“你们要去童雨萱的订婚宴?”
前些日子她和谢时易都从秦浩那儿收到请帖,这次的订婚宴主要是想抛开长辈,请男女方各自的朋友来热闹热闹,当时秦浩还挺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请谢悠悠,便把请帖交给他们来定夺。
而她和谢时易都打算瞒下这件事,毕竟薄老爷子的寿宴才刚过去不久,这时候正是风言风语,搞不好就会刺激到悠悠,况且秦浩是肯定要请薄兰栖的,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状况来。
没想到悠悠最后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