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城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上次她问过帝君，帝君差点用眼神杀死她。

现在，帝君说鱼会晕？那帝君……莫不是真的会头晕？青城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向上翘起却不得不绷着，继续装，装，装得好辛苦。

“……”息城无语了。

怎么说呢？他绝不能承认啊。

他一生气走了。

“想不到这个宝贝还这么厉害？”青城收了飞花绫美颠颠地去给帝君烧茶。

等青城进千华殿送茶，息城才又问了她一句：“你这修为基础如此不扎实，每日里都在做什么？”

“练功啊，还有就是在殿外等帝君传唤啊。”青城放下茶盏恭敬答道。

“日后不必在殿外等候了，跟着我多学习一下吧！”息城喝了口茶，继续垂眸看书。

青城一听眼睛里立刻洒满了星星：“帝君是要教我吗？”

“……”

明知故问，息城瞪了她一眼。

“谢谢帝君！”青城心花怒放地谢过帝君，她是真心的。

于是，息城身边多了个小跟班，千华殿里也多了一位青衣小仙。帝君看书她也看书，帝君打坐她也打坐。偶尔，息城也会给她指点一二。

有了帝君的指点青城进步很快！

只是，息城是个夜猫子，青城却不擅熬夜。

每每看着小仙子抱着书坐在地上打瞌睡，息城便付之一笑。

等她一个趔趄把自己晃醒，他才淡淡道：“困了就去睡，谁也没说你必须在这陪着！”

“不要。这殿里又大又空，哥哥一个人读书多孤单？青城要陪哥哥一起读书，哥哥睡，青城才睡。”

青城抱着书睡眼朦胧地转了个身，留给息城一个后脑勺。她习惯性地称息城为哥哥，却忘了眼前的尊神并不是她现实世界的哥哥。

在这个书中世界，他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武帝君。

她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仙子。

青城以凡人之心忖度神仙，岂不知息城生下来便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何来的孤独？

她这梦呓般的痴语，在息城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甚至都忽略了被她触碰的禁忌。人人都以为他法力无边，却不知他内心也有柔软的。

息城眼神复杂地看了小丫头一眼。

有那么一瞬，就觉得放这么个小妖精陪在身边也挺好的。

青城并不知大神仙的心思，每次为自己辩护都说，即便是睡着，也是人在心在，都在陪着帝君读书。

息城懒得跟一个小妖精掰那么多歪理，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他不怕孤独，几千年的孤寂岁月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陪着他的都是记忆里那个小姑娘。

那些年，盈儿还小，他也正值少年，每晚盈儿都睡在千华殿。

他就在她身旁打坐练功。

看着那小娃娃睡颜如花，樱桃般的小嘴轻轻上扬带着几分调皮和淘气，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一日。

息城坐在千华殿里一边闭目打坐一边问青城：“看你资质尚可，为何荒废修为至此？是平日不努力吗？”

“没有啊，我娘说我这点修为捉妖足够了。”青城闭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