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洛去找乘风。骆楚不知从哪里出来,来到骆洛的身边,刚才两人小吵了一架,骆楚闷着声没说话。骆洛也只淡淡的看他一眼,便自顾往前走。
“洛儿~”骆楚委屈巴巴的:“我奔波来找你,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你却凶我……”
要不是多年来的习惯,骆楚撒娇时的软糯娇柔语气,早让骆洛恶寒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连磨子都躲避的离他们远远的。
“好好说话,我可没凶你。”
骆楚快走几步,追上骆洛,伸手稍稍的握住了她受伤的左手。她左手受了伤,没力气,再怎么生气也甩不掉他的牵制的。
骆楚笑意盈盈:“是我错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洛儿,以后不要用那种冰冷的语气跟我吵架吧,可把吓坏我了。”
骆洛未正眼看他,可余光都是满脸讨好又白衣轻尘风度翩翩的他:“我收了一个小弟。”
“小弟?多小?”小弟不也是个男人吗?骆楚表情可丰富了些,但没敢抗议。
“十岁。”
“半大的孩子,不小了。洛儿,男女有别,以后可不能离他太近。”骆楚一手转着折扇,一手牵着骆洛。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才十岁。
骆洛轻嘁一声,退开几步,要放开他的手:“男女有别,别像个小流氓一样牵我手。”
“哎,洛儿,你现在穿着男装,哪里有男女之嫌可说?”骆楚耍着,戏笑,就是不放开她的手。
骆洛一滞,没有骆楚提醒,她都要忘了自己现在着的男衣、修的男颜。不过他耍赖的模样真是没有男子风度,骆洛是甩不掉他的。
两人并肩走,渐渐远离了热闹的市集。身后的天空繁星缀着明灯,黑幕中的点点荧亮越来越多,慢慢的像无数的萤火虫要点亮黑色夜幕。
晚风习习,磨子跟在他们的身后,在屋顶上,看着在月光下的他们,身后投下一片相依的影子。
乘风换上了骆洛给的新衣,窝在破房里的草堆,从破落的屋顶看着外面轻漂的孔明灯,他闭上眼睛,暗下许愿。
屋门被踢开。乘风被下得一激灵,进来的两人在黑夜里看不清,他伸手捡起地上的砖块扔了出去,然后逃似的躲到柱子后面。
砖块飞向了骆楚,骆洛抬脚把砖块踢走,开口道:“出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乘风从柱子后面出来。姐姐身边站着一个儒雅的男子,握着折扇的手节用力得泛白,脸上也咬牙切齿的模样。
骆楚着实被那朝脸飞来的一板砖吓得不轻,眼前衣服干净却顶着一头鸡窝的小乞丐还表演着无辜的表情,骆楚一想到他以后会和骆洛走得很近,牙痒痒。
“你想弄死我吗?”骆楚问。
“我没有。”乘风摇头。他真没有,只是下意识的防备而已,要是知道进来的人是姐姐和姐姐的朋友,他才不会那样做。
“没有?没有你朝我丢砖头!”
乘风低头不语,辩无可辩。骆楚像赢得了胜利般,得意的笑了几声。骆洛对他幼稚的行为感到无语,把手里的孔明灯给了乘风。
孔明灯上写着“待乘风”三个字,乘风不像其他乞丐,他认得字:“为什么给我?”
骆洛道:“丢了也是丢了,不如给小孩玩。”
“谢谢姐姐。”乘风开心的手下。
骆楚撇嘴不说话。等回到了客栈,骆楚让磨子找来一把剪刀,让磨子抓住在院子里放孔明灯的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