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才谈起家常,闻人仲舒眼看写到最后,提起的笔落下去又提了起来。
思来想去,来来回回,闻人仲舒最后落笔,只有珍重二字。
“小姐是想写些什么?”
闻人仲舒语气有些低沉:“本跟她说,境况如何,若是凶险,切记要小心。”
“那小姐为何不说。”
闻人仲舒低声:“不必罢了。”
闻人仲舒听着外头风声渐渐紧,眉头也一直深锁。
虽然跟南昭素未谋面,这些年来的书信来往,两人言谈甚欢,便知道问那样的话,太过轻视伤人。
墨芹看着闻人仲舒:“夜深起风了。今日小姐又被那款小子连累,劳碌了一天。小姐还是早点歇下吧。”
闻人仲舒一,双手托着腮帮。墨芹隐忍许久还是问了出口。
“小姐今天为什么要救他?他每回都当街调戏小姐。上回擂台赛还故意让小姐难堪。”
“兴许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罢了。”
闻人仲舒脱口而出,墨芹狐疑的看着闻人仲舒:“像一个人?像谁?”
闻人仲舒不言,看着窗外那轮弯月,想起年幼时在家中碰见的她父亲的友人,当年淮安世子。
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总让她能想起淮安世子。
当年她还年幼,喜爱诗句收集语录,淮安世子当着她父亲的面夸道:“此孩子年纪小小便能有此才华,日后定有所大成。”
当时她父亲罢了罢手:“只可惜了是个女娇娥。”
“所言有教无类,圣贤不倦盆,又何有男女之分,她日后要是能成为我大周的第一女才子,不输须眉,桃李天下,这是大周之福。”
闻人仲舒拿起那本破旧的书面,不输须眉
以前争的不是这口气,这几年,这口气越发的压在她心头让她喘息不得。
闻人仲舒失神许久,回神看着桌面上字迹风干的信。
南昭郡主也颇有当年淮安世子风骨大志。
怀清半夜回院字里,南羌搬来一张凳子就横在大门口中间,一,只脚踏在凳子上面用手托着下颚,一双眼睛闭,打着瞌睡。
怀清进门,看了几眼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刚想蹑手蹑脚地越过南羌南羌,南羌声音就空悠悠的传来。
南羌那一双眼似乎在说:“这一天到晚的去哪儿了?”
寂静无声的院子里,怀清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怀清拍了拍衣袖:“这大半夜的不睡,你坐在这里看谁呢?”
怀清越过南羌,南羌抓着怀清衣袖,怀清后退几步。
“我,我就去喝了一点酒玩了两把,然后四处转了转。”
南羌松开怀清,看着怀清眼珠子。
片刻南羌松开怀清衣袖,罢了,他说的真的假的都好,人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
他只是担心赵谈纵抓她抓不到,碰见了倒霉的怀清,就把人抓了回去。
就她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自身都难保,那还有空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