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林凡加重了腿上的力道,只听啪嗒一声,马天龙的腿骨明显已经被林凡踩断了,马天龙脸上冷汗直流,大喊“猴子”然而已经太迟了,林凡的身后,一团火球轰然炸裂,吞噬了手举着枪的猴子,猴子连声都没有坑出来,就这样慢慢的化为一团火焰。
后边刚刚坐起的海子瞳孔已经无限放大,他目睹了全过程,他亲眼看到林凡背在身后的右手,鬼魅一般的出现了一团火焰,然后呼啸而去,猴子,就燃烧了。对,就像现在这样,就是这种火焰,看着越来越大的火焰,海子发出了地狱般的惊恐嚎叫,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林凡看了看身后的两堆烟火,轻轻的转过头来。“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救我。”马天龙托着大腿,拼命的往前爬着,他不想死,他还年轻,他还刚刚升任狼堂的堂主,风光无限,不过此时的他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半大小子,竟然杀人连眨都不眨眼睛。他也没时间想了,他只想逃,在地上摩擦的身体,留下了一堆的血迹。
马上就到门口了,马天龙心里稍微一松,然而大腿猛然受力,一下子被拖了回来。马天龙的心里开始绝望了,“啪嗒一声,另一条本就受伤的大腿也被林凡狠狠的踩断。
“别急,马上到你了。”林凡平淡的话语,不带有任何的情感,但对于双腿尽断,鲜血横流的马天龙来说,却是这样的阴冷,仿佛就像来自于地狱的催命符一般,让马天龙惊恐万分。
“魔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马天龙望着屋内无端冒出的火焰,发出哀嚎,他的内心防线已经全部崩溃了,一个满身是血,可以喷火的恶魔,两团在燃烧的尸体,让马天龙感到窒息,他本能的开始哀嚎求救。然而很快,他就喊不出来了,能发出的,只有呜呜的哽咽声。这是马天龙的私人房间,这个房间里,马天龙不知道欺辱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加上马天龙变态的快感,这个房间里遍布了各种各样的调教玩具,林凡一脚踹飞一个黑色圆球,正中马天龙张口的大嘴,牙齿尽落,鲜血顺着球体从马天龙嘴里流出。看着马天龙渐渐放大的双眼,不对的向后挪动着,林凡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虽然在澜沧的那些年,他曾经加入澜沧第一杀手组织,血煞,做了一名暗僧,但杀人无一不是一击必杀,折磨人的事情,他还真没干过。
马天龙在林凡眼里,不是让他恶心的跳蚤罢了,要不是他敢触碰叶雨欣,也许林凡或许都不会杀他,如今他不过是一个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凡人,林凡折磨了他一会,心中也有些异样。林凡苦笑了一下,看样自己还是当不成一个坏人啊,一挥手,一个火球如鬼魅般出现,吞噬了瞳孔无限放大的马天龙。
冷冷的看着屋内熊熊燃烧的大火,林凡心境再无半点波动,随意的用一张湿巾擦了擦脸,踏步离开了房间。善恶终有报,一饮一啄,这是林凡一直坚信的道理,这三个人,死有余辜。至于三人的尸骨,有了上次火烧蛇妖的经验,林凡相信,火球的温度,绝非普通火焰可比,这三个人,必定将化为飞灰。
此时的翟深和王浅这边,大部分人都已经倒下了,王浅已经大喊了四声,如今除了他和翟深紧紧的护卫着叶雨欣,身边只剩下外围还在不断挥舞木棍的四个五人。其他人,已经尽数被打散了。
外围的四五个人也都身中好几棍,所幸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猛虎帮招收的新人,老人没几个,还带着学生的稚气,下手并不太狠,否则,就凭翟深这二十来个文弱书生,单凭一股子狠劲在不断的挥舞木棍,早该都被打趴下了。
“凡哥,一步了。”王浅眼看前面几人明显已经体力不支,瞳孔猛地一缩,不觉紧紧握着木棍的双手,力道又重了几分,大声喊叫,希冀于上楼的林凡可以及时回来救援。而另一边的翟深,则已经咆哮着加入了战团,翟深身体高壮,手中的木棒比其他人手中的也粗壮了一截。王浅望着已经开始短兵相接的翟深,还有周围紧紧包围的众人,少说也还有三四十人。心中一阵绝望,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崩溃的状态,身体都僵硬了,唯一能让他死战不退的,就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他不愿意再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辱,没有尊严的活着,这一瞬间,他想起来他交不上保护费,被人逼着喝尿的场景,他知道,这次如果他退了,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翻身了,学盟绝不会收下一个叛徒。“啊啊啊啊”王浅也紧跟着一声咆哮,索性直接闭上双眼,冲上前去,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然而这种无差别的盲目攻击,对于黑压压的众人来讲,是这么的无力。只是稍稍逼退了一下众人,就被人绕到一边,一记闷棍集中了后脑勺,王浅一个趔趄,差点倒下,但是他不能,也不敢,这是他来学盟后凡哥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不能想象失败后的后果,多年的积怨,他也不愿意再过以前屈辱的生活。
鼻梁上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被打飞到哪里,王浅甚至可以感受到鼻子里流出的热血,流到嘴里,是咸的,他依旧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原本紧闭的双眼依旧怒目圆睁:“来啊,都来啊,弄死我啊,来啊。”额头上的鲜血,依旧逐渐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原本白皙文静的面容,显得异常狰狞,瘦小的身躯,硬生生的逼迫众人不自觉的停下了禁闭的脚步。
“想想任务完不成,我们狼堂的责罚吧。”一个看似是小头目的家伙大喊了一声,原本停滞的众人心中猛地一紧,再一次蜂拥而上。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的王浅再也挡不住洪流般的众人,被击倒在地上,死死的抱住最前面一个小头目的大腿,任凭他一脚一脚的揣在脸上,死死不放,在地上,他看到同样躺在地上用身体阻拦众人的翟深,一个个正在和狼堂拼命的学盟众人,眼中的热泪留下,这些兄弟跟自己一样窝囊了十几年,能有这么一次放肆的去活,倒也值了。“凡哥,没人了。”这是他发出的最后一声怒吼,声音歇斯里地,掺杂着一丝破音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