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武结束,观众们很快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正在退场的稚泣和希阙娴身上,而是投入进新一场比武。
“人的悲喜并不想通啊。”
皇甫晴看着希阙仪焦急地离开包厢去台下照顾姐姐,煞有其事地叹息一句,随后起身,悄然退场了。
后场休息室。
“姐姐!你没事吧?”希阙仪冲进房间,看到姐姐眉头紧锁躺在床上。
“仪儿……”希阙娴听到妹妹的声音,强挤出笑容,“那个稚泣确实厉害。”
“哎!你先别说这么多了!”
她从衣兜里掏出疗伤的药剂,一边扶起姐姐查看伤势,一边将药瓶放在她的嘴角,让她一点点喝下。
“拿这么贵重的药……”姐姐知道这药在市面上的价格。
“你还顾得了那么多?好好休养吧!”
她受的内伤,但伤得不算重,妹妹估计她能赶在下一场比武前痊愈。
稚泣真是不知分寸!既然能直接让姐姐退场,又何必来一次对掌的戏码!希阙仪在内心埋怨。
“扶我去客房吧,我可不想要一直呆在这,多丢人。”姐姐说。
“姐姐别急,你现在是伤患,必须好好静养,如果参加不了下场比武怎么办?”
“好吧,那晚些再回去。”
希阙娴拗不过妹妹,只好顺从地躺回床上。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们谁都没有开口。希阙娴在思索稚泣到底用什么方法打败了自己;而希阙仪则在思索怎么完成皇甫晴带来的任务。
她需要一块足够肥沃的土地来培养草药,但这里不是商联,而是武当,她并没有牢靠的关系,想要弄到一块土地且不引人注意,相当困难。
到底该怎么办呢……希阙仪想找皇甫晴谈谈这件事,可他说不定早就离开武当了。
“仪儿?”
“怎么了?”
“有人敲门。”希阙娴说道,“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觉得那个稚泣太可恶。”
“说什么呢,”姐姐摇头,“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姐姐才是,那家伙隐藏了多少实力,你根本不知道。
希阙仪没说出心里话,而是起身道:“我看看是谁。”她走到窗边,偷偷看向外面。
是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少年,不过希阙仪对他有点印象。
“谁啊?”姐姐问。
“好像……是恭莲队的。”
“恭莲队——那个陈简?”姐姐连忙收拾装束,并把头发拨弄整齐,“让他进来吧。”
房门推开,陈简站在屋外。
“请问你是……”希阙仪眼神飘忽不定。
“我是陈简。”他拿出恭莲队令牌。
“我知道你,”屋内的希阙娴说道,“仪儿,让他进来吧。”
“那……那请吧。”
陈简看了眼希阙仪,知道她是个怕生的女子,心中不免失望。他以为姐妹的性格应当相仿,如今看来是大相径庭,这让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希阙娴让妹妹退到后头,直起腰板问道:“请问恭莲队来此,有什么事吗?”
“嗯……”
陈简很快有想到了解决方法。
既然希阙仪性格偏软弱,倒不如直接说明来意,以恭莲队的身份,她应该愿意把古镜门和柳星绝的事告诉他。
“我听闻令妹曾是古镜门柳星绝的得意门生。”
听到这句话,希阙娴不禁皱眉。她觉得陈简是来侮辱妹妹的。
“你想说什么。”她冷冷地问。
“请二位不要会错意,”陈简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二位应该知道,古镜门在半个多月前惨遭灭门,我正在调查灭门原因。”
“来武当调查?”希阙娴直接道出关键。
“因为古镜门剩下的弟子,多数都来到武当避难了,我得询问他们相关事宜,”陈简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不慌不忙地解释,“但幸存者大多是年轻人,他们对古镜门往事知之甚少。”
“他们都不知道,我妹妹怎会清楚?她只是跟柳星绝学艺,并未参与古镜门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