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补充到,“二位来使莫怪,末将甲胄在身,请恕不能全礼。”
二人也不啰嗦,继续流程。
右边念道,“安国五年二月十八日,先帝驾崩,是大梁的不幸,是百姓万民的不幸。废太子萧宥更是不思进取,乖张不孝。万幸先帝弥留之际,诏太尉接朕(先帝之侄西陵王萧宸)进京,继承大统。如今朕刚刚登基,需要忠臣良将平定废太子乱党,以及南方贼乱。破虏将军谭世尧平定宁州有功,家世清白,朕特进封谭世尧为宁州刺史,保留破虏将军衔,即日出兵向西,攻打华阳府。钦此!”
左边华阳府的使者同样先说一大通指责驳斥大兴府的言语,才宣布对谭世尧的封赏。
“封谭世尧宁州刺史,去破虏将军衔,另外因为国家处在多事之秋,可自行招兵,上限两万。朕(原太子萧宥)知晓谭将军深明大义,有举世之才,希望将军能支持正统,明辨是非。”
末了萧宥还夸了一波谭世尧,拉拉关系。
两相对比,各有优劣。虽然都封了他做宁州刺史,但右边保留了他的破虏将军,也就是他手里的一万兵权不收回去,一万大军照样还是他的,只不过要即刻去攻打华阳府,却只字不提粮草供给的事情。
而左边却是剥夺了他的兵权,虽然许诺他自己再招两万兵,但是先不说能不能招到,就是招到战斗力也比不上现在军队,他带出来的可是精锐禁军。
谭世尧也不急着接旨,反而问道,“宁州贫瘠,大军的供给朝廷可出?”
右边面无表情,“朝廷既然封将军做了宁州刺史,那将军的供给自然就近由宁州当地来办。”
左边的使者犹豫了一会儿,才为难地说道,“将军也知天子此时也处在难关,希望将军能相互理解扶持。”
两人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谭世尧再问:“宁州境内还不太平,本将无法出兵。另外,本将带出的一万军队如果没有另外一半虎符,谁都不可能调走。”
这是大梁的军法,出征将军手里一半虎符,皇帝手里一半。每调动一次需要两块虎符才能,但不知道为何谭世尧换了人后,他就发现手中的虎符居然是完整体,所以他肯定大兴府的另一半虎符因为穿越的原因跑他这来了,而华阳府更没有了,所以才这样说。
“这……”
二人语塞。
“烦请将军好好思量,将军家人府宅还在大兴府,可不要一时冲动坏了事。”右边使者淡淡说道。
谭世尧顿时皱眉,转而朝顾臣儒望去,对方点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本将可以不要破虏将军的头衔,但是军队不可能给你们调走,粮草本将可以自己处理。但是,宁州刺史府上下官员的俸禄华阳府该出得出,不能克扣。如果能答应,本将便尊华阳府的天子。”
谭世尧不再啰嗦,直接对左边使者开出条件。
“将军……”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谭世尧坚定地回道。
那使者纠结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便如将军所说。”
“臣宁州刺史谭世尧接旨!”
谭世尧随即换了称呼接了华阳府的圣旨。
右边的使者见大势已去,还想挽回,不等他开口,谭世尧就打断了他。
“请!”
直接下了逐客令,又吩咐道,“传令宁州境内各关卡放大兴府使者离去,不得阻拦。”
无奈右边使者道谢之后,带人离开了刺史府,他还要赶往下一个地州。
华阳府使者对谭世尧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同样身为使者,倒也觉得他做的不错。
随后华阳府的人也离开了,谭世尧得了任命诏书,今后也正式加入华阳府阵营了。
使者离开后,宁州上下自然是一片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