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是你买回家的丫鬟?我可以做你的女人?”萧璧如开心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王壁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只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要娶她,便欢喜雀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是真的,你从来也不是什么丫鬟,我家里也不缺你这么个丫鬟。我缺的是……”王壁话说至一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要如何告诉眼前这个姑娘,他是缺一个知他爱他的人,可她嫁给自己却只能做妾?如果只是个妾室她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嫁给自己?还会如此的欢喜雀跃?不!他不能这么自私,像璧如这样的姑娘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来呵护。可方才说出去的话,要如何收回来?王壁不禁两难起来。
萧璧如眼看着王壁脸上的神色阴晴变换,从欣喜瞬间变得犹疑不决,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无常,还是自己罪人之女的身份配不上他?他后悔了?
“恩人,你若是为难……”璧如很想告诉王壁,若是为难便作罢好了,可就是话到嘴边,“作罢”二字她说不出口,她真的很不情愿。
王壁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犹疑,让璧如多想了,急忙接过话来:“璧如,我不是为难,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值得有一个更好的归宿。你懂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又怎知究竟什么样的归宿对于璧如而言才是最好的?”
王壁看着萧璧如坚定的神情沉默了。
萧璧如顿了顿继而又说:“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相爱而不能相守,而比这更悲哀的便是,明知彼此相爱却要生生别离。除此,还有什么是值得去在意的?”
王壁听完萧璧如情真意切的一番话,终于不再顾虑,他也想能够留璧如在自己身边,或许,璧如想要的也不过是陪着自己而已,自己又何必拘泥于能够给她的身份呢,如此一想,倒是自己格局小了。
“既是如此,我王壁此生决不辜负姑娘的情深意重!我虽做不到只此一生,唯你一人,却可以允诺姑娘:只此一生,独爱你一人!”王壁激动地握着萧璧如的双肩,他想要告诉她他是有多么的认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虽无缘做你唯一的女人,但是我要做你的最后一个女人!你可能允我?”萧璧如恳切的神情令王壁凄然。
“当然!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王壁再度与萧璧如相拥在一起。随后,拉着萧璧如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上,萧璧如将她去牢中探视父亲时,父亲与她在牢中所说都一一说给了王壁听。父亲将他这几年在县衙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自己,而张捕头则一直都在牢外始终都没有进去,给了她和父亲足够的空间可以说些体己话。她自幼学字都是父亲所教,模仿父亲字迹自然轻车熟路,只是叹父亲为人一向正直宽厚,从未记过什么私账,没想到区区几条就把柳知县唬住了。
王壁连连点头:“这就是好人自有好报啊!”
果不其然,这日下午,萧敬生便被张捕头送回了家中。萧家一家得以团聚,又是哭又是笑,场面温馨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