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个爵位,子孙后代皆能享受朝廷的俸禄,不用做工也能衣食无忧。
只是司徒陌似乎在外面还有些营生,每日都得出府打理。
管家跪在地上,如意站着,秋红坐着。
司徒陌正坐在太师椅上喝一碗茶香四溢的“碧螺春”。
神态悠闲,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场闹剧。
我跨过门槛走进书房,给司徒陌福了福,唤了声,“三爷。”
司徒陌示意柳红扶我去坐,“来了正好,一块儿说清楚吧。”
管家只是磕头,将刚刚未说完的话尽数倒出,“两位姨娘刚刚找到小人,说是纳妾一事,她们万万不会同意,让小人把这事给搁置了。”
司徒陌长长的丹凤眼往上一挑,脸上表情无波无澜,“可有说什么糊涂话?”
管家又磕了个头,“并未有。”
司徒陌把茶杯搁在桌上,不轻不重,“嗒”地一声,我无甚感觉,却偷眼瞧见身边的秋红惊跳了一下。
司徒陌抬眼来看我,“婉柔,她二人都不许我纳妾填充,你这会儿巴巴地赶来,是否也想来掺和一脚?不许新人进门?”
我自然知道这人的话需反着来听,但我真做不来那套撒泼耍混的伎俩。
我想,若我能在社会上工作几年,历练几年人情世故,再来这鬼地方,是否便会好些、
可惜没有假设。
而我,也没有脸皮说那不许他纳妾的话,那吃醋拈酸的话。
我低下头,不去看众人脸色,努力许久,终是放弃,“三爷的事,该三爷自个做主,三爷想要纳妾,我有何立场质圜。”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一句,“我不过是三爷豢养的一只宠物罢了。”
可我终究生生咽了下去。
以前跟妈妈一起看宫斗戏,妈妈总说,若是我们,怕活不过第一集。
现如今,我更是举步维艰,习惯了二十四年的说话方式和耿直脾气,还有那不肯服软的性子,终究是叫我吃了大亏。
司徒陌重新将茶杯端起,细细抿了一口。
复又重重搁下,茶杯在茶托里转了一圈,堪堪翻出托外,茶叶混着茶水,洒了一桌狼藉。
“管家,前几日你给我看得几个姑娘,重新去把画册拿来,我今日便选定出来,明日你去下聘礼,这几日就把人接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