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哈,我这就去准备!”
......
......
咚得隆咚!
锵!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丫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何欢被喧闹声震的心神烦躁,蹙眉问道。
小侍女跑了出去,片刻后又转了回来,“少爷,四爷今日又纳妾室,如今你多了两位姨娘了。”
何欢神情微愕,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打他瞎了后,父亲开始疯狂在肚皮子上耕耘,虽然据他推测很大程度上是大伯的鼓噪,但说不好父亲有几分添丁的真实意愿。
如果自己不再是独子,父亲还会像前面一样坚决支持自己的决定吗?
他不敢深想。
......
年底的大比,并未有太多波澜,何欢还是技压全场夺得头名。
如今又是一年晚春,何欢已失明了整整一年。
这年四月十六日,他父亲何启忠的二房姨娘生了。
是个带把儿的小家伙。
何启忠给小家伙取名为何光辉,希望他能重振何欢的光芒。
满月那天,何启忠喝的满面红光,跟大哥何少兴走入偏堂,聊到深夜。
......
......
傍晚时分,何欢托着下巴,坐在石桌旁,聆听着微风拂过的声音。
树叶飘落,小草摇摆,花儿吐蕊,甚至连蚁虫在细沙上走动声,都在他“眼中”形成了画卷。
“爹来了?”他耳根微颤,将头看向院门处。
“我动用通识境修为压制脚步动静,你还可以分辨出是我?”
何启忠走了进来,面带笑意道。
“一年时光,孩儿的听力也更进一步了。”何欢淡淡道。
何启忠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儿子,笑意慢慢凝固。
虽逢大难,却百折不挠,这个儿子本该是他最骄傲的明珠。
但想想自己接下来将要对儿子说的话,他又感觉心里压着万钧秤砣。
“爹想说什么?”
似是“看到”了他的表情,何欢笑着问道。
“咳咳......你大伯,前天又来找我了。”
“上年未成功,大伯还是坚持让我退出今年的炼体大比?”
“是!”
“爹,你答应大伯了,对吗?”
“......爹......爹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