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与我们初衷相悖吗?”
“傻孩子,你若不来,你爹如何对你放心?再者,苏伯伯也正等着你来呢。”
“您知道我要来?”
“如果不知道你要来,我为何今日见方御史?”
“爹,原来这是您安排好的。那您还说我掺和?”苏易南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了句。顺着他的意,还要挨他的骂,这儿子做得真是委屈。
苏言白了他一眼:“不骂你掺和,难道跟着你去让方御史网开一面?那不是明摆着让他徇私枉法吗?爹以后怎么自处?”
“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易南又迷糊了。
“你要是能聪明一些,爹也就不那么操心了。爹让你们不要掺和此事,是让方御史秉公处理,这样有了我的支持,方御史自然更加无惧彻查此案。”
“那容容怎么和华疏交代?”苏易南又问道。
“到底是不聪明。你忘了方御史临走时说了什么?他说他听进去了。那就是说只查到何令培,不会牵连到华疏。如此,华疏的目的便达到了。”苏言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的儿子竟然连这都看不懂。
“我懂了,多谢苏伯伯。”华容这才明白苏言下的一盘棋,既解决了自己的远虑近忧,也安了华疏的心。
“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也是你聪明,知道声东击西。”
“您是说那道题?”华容就知道苏言他们听得出来。
“难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既然来了,就见见伯母吧。易南,吩咐厨房多做些可口的小菜,容容在此用膳。”
刚才方正在此,华容不好直言她已经见过邵音了。如今厅内就三人,她便说道:“其实我已经见过音姨了。”
“音姨?”苏言诧异道,后又说道:“是该称呼音姨。她本就是你母亲的姐妹。”
“阿四将容容带到桃花渚等我、等我们,后来被小白给引到天语阁了,这就见到了母亲。她们还相谈甚欢呢。”
苏易南将过程细细说来,苏言听得也很诧异。自多年前成婚开始,邵音就深居简出,从不见任何生人。如今竟然和华容相谈甚欢,这也是缘分,因而更要华容留下用膳。
华容刚要答应,却听见李管家的声音:“老爷,左相府一位名叫杜若的姑娘前来找华小姐。”
“杜若?”华容一怔,她不是在相府呢,怎么过来找她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
“苏伯伯,杜若是我的丫鬟,她来找我想必有事。”华容边解释边打开门,正看见杜若一脸焦急地站在台阶下。
见到华容急忙上前,刚要说话望见苏言和苏易南,连忙恭敬地行礼:“奴婢杜若见过苏相爷,苏公子。”
“起来吧。”苏言抬手,问道:“姑娘有何事?”
杜若道:“老爷让奴婢来告诉小姐,明日一早动身晋城,让小姐早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