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转身对上司麦那惊疑的目光,心里一咯噔。
这下麻烦了,刚才太着急完全忘记司麦还在这儿。
定了定心神,淡然自若地走向外间。把手洗干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倒了杯茶“在我八岁的时候,被父亲送进云微庄学艺。可说是学艺,也不过是每天做些租活罢了。”
手指摩擦着杯壁,凝望杯中漂浮的茶叶。通过余光观察他的神色。只是不知道他是掩饰的太好了还是根本不信她的话。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也不慌,继续道“山上的生活很苦,物资匮乏。平时磕着碰着也都是小事,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会了这些基本包扎上药。医术也仅学了个皮毛,真是遇人不淑。”
司麦的神色,松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掩饰下去。但却逃过白溪的眼睛。
“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应了一声,一个瞬移就出了房间。
白溪正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没料到,司麦会如此忠诚,竟然还是跟上官墨说了这事。
御花园的唤风轩内,上官墨正和上官炎在下棋。
在听到司麦说白溪扮可怜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药老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这么说自己你说他会是怎样的一幅表情。”
“她这么说不过是应付司麦,怕司麦告诉我。几年没见,谎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将手中的黑棋往棋盘上一放,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上官炎笑了声“还是小时候,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好,每次看见我,都会甜甜地叫哥哥。”
上官墨揉了揉眉,继续下棋,不在言语。
上官炎也适时地转移话题,“西域的巴铁王子挟其令妹以使节之名不久就要抵达墨朝。这事你怎么看?”
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西域的王大限已到,命不久矣。而这大王子虽然是继承人,但手中却没什么实权。他的其他几个兄弟都虎视耽耽地盯着王位,边疆的胡人不断搔扰他们的边境。内忧外患,他此行前来,定是要借兵。”
上官炎看着棋局,才发现已无路可走。慢慢将手中的白玉棋一颗一颗放回棋盒。
“那你作何打算。”
“静观其变。”
上官炎嘴角含笑,站起身子望他“今天是朝花节,你还是出宫陪溪儿吧。不然她可是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