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把那一大兜子都拿出去了。江度像个小偷,看见杨星去了理发店。不一会儿就和带着灰白色毛线帽子的李里走了。
他心里格外的难受,明明那个灰白色更适合自己。
他自己在家生闷气,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觉得好不值当。索性也不等了,一股气憋着,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杨星叠好星星睡袍,胡乱的扔在床上换上自己的西服外套离开了。
冬天的发动机也不好打,他本来就着急又生气,没想到车也不给他好脸色。他下来朝着轮子蹬了几脚,才觉得顺了心。
等杨星下班回来,就看到钢丝床也没有叠回去,星星睡袍也躺在卧室的床上凌乱不堪。她给江度打了语音通话,想询问他是不是今天晚上还要回来。
打了两次都是拒接。
她也没想太多,觉得可能江度在开会或者在忙,哼着歌去洗了衣服。
晋临这会儿的办公室里,大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用手指敲击着办公桌,一下两下,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不会打三次吗?
江度等了十分钟也始终没有等来第三次语音通话。陈秘书正好敲门,提醒他下午还有会要开。
“老板,十分钟以后有会。”
“……”江度没回应他,脸上的黑线直接黑到陈秘书的心上。他怀疑是不是最近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老板好像今天有点不开心。
等开完会他去公司的顶楼天台去透气,才发现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一副过节的气象。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然后抿嘴抽了一支烟。
去年的这个时候,魏文在公司办了很盛大的联谊会,他站在人群中弹着吉他,金黄色的头发上被员工恶作剧的放上了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