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xpaoz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水浒之林扈传 > 第十六章:林教头义释史文恭 扈三娘鞭抽王矮虎

第十六章:林教头义释史文恭 扈三娘鞭抽王矮虎

倏忽过了三日,曾头市见梁山安营扎寨,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寨门严闭,曾涂道,梁山围困,兵勇人心惶惶,久必生哗变,生死只在今晚了。当日黄昏时分,曾涂将兵士分为三股,分派已定,另选三匹良马,摘了銮铃,除去重甲,交于曾索,兄弟分别,唯有穷途之哭,无不堕泪。    已近半夜,星斗稀疏,曾头市忽的大开三处寨门,喊声震天,火把四起,亮如白昼,早有校官连次来报宋江,吴用笑道,正中下怀,传令下去放起号炮,秦明等远见号炮直上半空,厮杀令至,皆点兵而起迎敌。    曾涂正待出阵,耳边闻得号炮想,暗道已中奸计,本怀必死之心,此时更无他想,抖擞精神,横枪而对,宋江在马上笑道,小将军别来无恙。曾涂正无好气,执鞭一指,道,宋江匹夫,枉你满口江湖道义,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宋江道,两军阵前,只论胜负,自古成王败寇,何来卑鄙一说。曾涂冷笑道,我父与你义和,降书上并无一言不敬,你撕书毁约,是何道理。宋江道,杀我兄长之仇,岂能善罢甘休,你有降书,我亦可不受,正当其理。    曾涂骂道,废话少说,枪上来见。宋江阵中徐宁纵马奔过来,一枪斜刺,曾涂勉强抵过,暗道这贼气力不弱,也觉手筋振动。两人斗了三四十回,徐宁气定神闲,毫不慌乱,曾涂心中担忧父亲,已是心头无主,智乱神错,渐渐气力不加,徐宁横枪一荡,曾涂躲闪不迭,正中头盔,曾涂不敢再战,披头散发,夺路要走,花荣早搭弓罩他全身,见曾涂发狂,一箭射出穿了后心,可怜曾涂顷刻命归黄泉,这也是他生平作恶,招来一场现世报。    曾涂领的三千余兵勇,本惧怕梁山,无心恋战,今见主将已死,丢开武器,伏地求饶,宋江冷哼一声,尽剥其甲兵辎重,又使人将兵勇尽数反剪,连连串串牵了,压至城外两里处,无论壮幼,一律斩首,霎时血流成河,积尸如栋。    曾索、曾魁护送曾弄出城,正撞见秦明,曾索道,左右也无生路,索性拼个死战,使个眼色,一心要曾魁保了曾弄,自家赶马来战秦明,身后兵勇许多感曾弄宽仁,也抵命一战,西寨门外陷坑颇多,梁山军马虽盛,也折了不少在里,竟将将敌住,一时军马乱窜,曾魁与曾弄两匹快马投小路去。    曾索一柄三股托天叉使得刚猛,与秦明是狮虎相争,斗了二十回合,秦明力大,压的曾索不能施展,曾索慌乱,招架不住,被秦明一棒打在腰上,落马而亡,曾家兵勇见曾弄已去,曾索身亡,料定一死,三千人拼命抵御,秦明大怒,亦领了梁山一众奋勇厮杀,两军鏖战,直至天明,曾家兵勇或死或伤,无一个全人,秦明为振奋军威,令手下虐杀伤者,在城外筑起京观。    曾弄与曾魁不顾途路崎岖,负命而逃,常恐后面有人追赶,行至十余里开外,不见阻拦,正在欣喜,忽然人声海沸,百余弓箭手将两人团团围住,任二人左突右冲,无路可出,皆被弓箭逼回,曾弄大喊一声,吾命休矣,遂拔箭自刎,曾魁见父亲不愿死于敌箭之下,义气上涌,也自戕而亡。     且说曾家西寨史文恭领了人马出城,暗道,前次阵前,师弟有救我之意,承情苟活,今夜眼见一场厮杀,火不浸水,怎好周全,如我拼的一身武艺,杀开血路,尚有指望,只是不愿师弟作难,前思后想,没个结果,又听城外呐喊震天,不能耽搁,忙披挂上马。    林冲坐于马上,远看曾家寨门大开,史文恭一身黑甲,手提方天画戟,身后兵士个个垂头,如丧家之犬,唯有史文恭一马在前,气度不凡。史文恭道,与师弟对阵,实不情愿。林冲心中暗喜,却道,无需多言,与师兄较量,正求之不得,这话一语双关,又是说与身后王英一干人听的。    史文恭闻言有些诧异,不及细想,林冲已拍马赶到,两马盘旋,八蹄卷舞,一个□□如凤尾穿云,一个戟扎如凰翎摘彩,两人身后众将擂起鼓来,要看胜负。战到十余合,林冲直逼住方天画戟道,师兄听我一言,速往南边大路而去,不要回头,小弟自有见教。    史文恭心中一惊,卖了个破绽,拨马便走,径往大路而去,林冲一马在后急追,穆弘见两人撇了众人,恐林冲有失,与林冲几个亲兵一道打马追赶。曾家兵勇以为史文恭不战而逃,皆伏首乞降,王英得了宋江吩咐,只要争功,哪里肯受,吵嚷着要砍几个人头。    林冲副官拦下道,林头领有令,无论男女僧道,降者不杀,只索尽数绑手送与宋头领发落,王英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管老爷,不高兴时连你一起砍了,便执鞭要抽打,林冲副官怒目而视。阮氏兄弟上前道,杀这几个无甲之兵也无甚威风,城中定有不从者,杀来才痛快。王英暗想,曾头市富甲一方,金银丝帛无数,也必有娇妻美妾,我何不先占了享用一番,也掠些私银落在手里,不比这刀头舔血快活,冷哼一声去讫。    林冲跟马只稳稳随在史文恭五丈之地,不远不近,这大路上几处都有弓箭手埋伏,单为林冲在史文恭身后,不敢轻易放箭,伤了自家头领,因此史文恭未遇到甚阻拦,两人马快,不逾时已离曾头市二十余里。    林冲见离了伏兵,大喊师兄且住,史文恭听见,勒马停在原地,林冲赶上前去,从怀中拿了牛皮纸包裹阵图出来,交与史文恭道,阵图在此,师兄自看,逃命去吧。史文恭接过,声泪俱下,道,师弟放我出走,岂不叫宋江见疑,如何向军中交代。林冲从史文恭囊中取出一箭,道,使这箭扎我左臂,只当你暗箭射我,趁我中箭落马难以坚持,你逃亡别处。    史文恭骇惊道,万万不行,怎能累你替我生受,林冲道,昔日学艺,师兄为我担承何多,无以为报,况我自家心中有数,这箭必不扎到要害,略受些皮肉之苦而已,师兄不要为此担忧。史文恭不愿连累林冲,死不吐口,只道大丈夫不惧死,师弟执意如此,要自绑了去见宋江。    林冲心急如焚,见史文恭固执不通,又恐身后追兵赶至,只得用枪尾刺向马身,战马吃疼,四蹄如飞夺路就走,如流星追月,史文恭频频回头来看,林冲再无一言。    林冲借着月光看箭上,与晁盖所中之箭皆刻了史字,默想一回,虽立下军令状,有此箭未准可以应付过了,将那箭便要往臂上去扎,转念一想道,不可不可,史师兄箭法超群,虽百步也可穿叶,岂有射偏之理,倘他说史文恭阵上留情,疑我暗通消息,也是死罪,念此又发了一身冷汗。    正在踌躇之间,林冲隐隐听得马蹄声响,暗道追兵不远,不能拖延,握住箭身,如有千斤,竟自手抖,思及三娘,万念成灰,又愧又怕,一颗心像水桶也似,七上八下,又想此刻与那日山神庙前一般,竟无有退路,脸上早有两行清泪流下,却听得人马近了,咬牙攥了箭向左肩峰下扎去,立刻鲜血喷流,林冲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摔下马去。    这正是,    城外京观筑少年  白骨空烧化尘烟  劝君莫饮咸阳酒  十万颈血酿新泉  义释手足围阵里  愧对山荆盟誓前  可怜世上万般苦  抛去鸳被弃良缘    扈三娘在帐中等的不耐烦,心中发起焦来,几次叫来亲兵询问,亲兵道,有回马来报,说曾家几兄弟皆被斩于马下,兵勇不战而降,梁山军马已入城了,扈三娘又问,林大哥此刻何在,亲兵回道,说未见人,或是已入城了,曾头市地面方圆几十里,道路复杂,一时找不见也是有的。扈三娘道,今日不知何故,心绪不宁,平昔他上阵,从未这般心悸,既然曾头市已破,我要去城里寻他。亲兵道,还是不去的好,每有城破,兵勇烧杀抢掠,百姓四散逃亡,乱做一团,避之不及,夫人若有差池,头领面前当领死罪。    扈三娘见他为难,放他出去,在帐中又等了半个时辰,闷坐不过,实在不安,眼盻盻望着帐门,焦躁难忍,又唤亲兵进来,将方才话语问述一遍,亲兵笑道,夫人原已问过,如何忘了,若此几次三番,扈三娘愈发心急,本不愿使亲兵违令,一发越性,竟是顾不得了。扈三娘道,林大哥若罚你,我自有话说。亲兵知三娘脾气,头领犹让五分,更不敢违拗,两人骑马,赶城里去。    路上恶风阵阵,耳边似有山魑木魅嚎叫,三娘全然不理,一心只要早些入城,南边虽免于兵革,无屠戮之祸,亦是房屋破败,家家屋门大开,偶入一户人家,看门庭也是殷实,进得屋内,倒箱倒箧,横七竖八,衣物乱撒,显是主人家携了细软逃了,扈三娘暗道,这样光景,与我家何异,眼见富贵如舟入湍江,无风时犹自小心,但有兵祸天灾,便如巨浪掀天括地,毁苗杀稼,再不能救,房屋金银多如牛毛,也似以石投海,转眼间冰消瓦解,倒不比生时受用,我今明了这个道理,与林大哥相知相惜一场,更要爱他敬他才是,念及此,因平日有些小性儿,蓦然伤感一回,愀然落泪。亲兵是个知趣的,在一旁守着,也不催她。    良久,扈三娘叹口气道,且去别处看看。两人还未出院门,猛可听远处传来女子哀哀痛哭,夹着男子淫语谑笑,这人踹开间壁宅院大门,高声猛嗓,往屋里去,亲兵赶在扈三娘身前,抽刀出鞘,扈三娘低声道,莫要惊动,权且忍耐,听他做甚勾当。    两人委身在墙上,听得这一男子浪笑道,小娘子不要烦恼,这云雨之乐,别有滋味,你那男人,骨瘦如柴,料是精力不济,但你顺从了我,少不得上山做个压寨夫人,若你不愿,服侍我一回,使我尽兴泄火,赏你一包银子,你与你男人自去过活,岂不是天赐的美事,说罢便要强抱求欢。那女子啼哭不止,抵死不从,大喊杀人。那男子道,喊破喉咙,看哪个敢来管你,与你好说几句,不要惹得老爷不自在,在此处莫说奸了你,杀了你丈夫也如踩死蝼蚁一般。那女子哭声渐小,这男子又道,这才像话,又听衣带撕扯声响不绝。    扈三娘隔墙听得分明,这男人不是王矮虎是谁,见他欺辱良家,怒从心中起,哪里能忍,越墙而过,一脚踹的王矮虎滚了三滚,将衣服与那女子盖上。王英正欲捧着女子淫媾,一心都在淫性上,听这暴喝吃了一惊,腰上早结实挨了一脚,只当是有曾家兵勇杀来,吓得战兢兢,却是扈三娘这一踹用了十成力,王英五脏六腑都似移位,提了裤子颤颤巍巍,搭了桌子方勉强站起。    扈三娘杏眼圆睁,骂道你这淫贼,□□民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王英定睛一看,幸喜不是曾家兵勇,心中不觉硬了三分,脸上并无半分愧色,讪皮讪脸道,你不在营中服侍林冲,来讨老爷的晦气,我与这小娘子情投意合,男欢女爱,要寻一宵恩爱快活,莫说你,宋大哥也不管得。    那女子泪痕满面,哪里是肯依的,见扈三娘仗义执言也道有救,大喊,实是不愿,若要强逼,只有一死。扈三娘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王英道,这曾头市民众,左右都是个死,老爷给她一条活命,已是开恩,又想起不能勾三娘之恨,道今我偏要奸了她,便又要来撕女子衣服。    王英凌逼辱极,扈三娘大怒,已是忍无可忍,抽刀便砍,王英坐地,闪身匆忙躲过,也拔刀而起,亲兵知王英发狠,赶来相助,扈三娘见状却道,你且退后,不要与他难堪,自家掣了宝刀抢近身去,一股忿气在胸,涌在刀势而出。    那王英本武义平平,又专向女色上要紧,平日许多不检点,只因宋江打偏手,一场锦被替他盖了,众头领三分看在宋江面上,多不与他计较,也有些巴结的,哄他武义高强,更涨些气焰,自认手段不凡,也不勤练打熬,愈发短了力气。扈三娘却因林冲点拨,颇有长进,比之在扈家庄强了百倍。两个仅数个回合,王英招架不住,扈三娘将刀横在王英脖颈,叫亲兵过来绑了吊在门房上。    王英被捆的粽子一般,周身勒出血印,破口乱骂道,你这贱妇,来日我到宋大哥面前,要你死罪,扈三娘怒目切齿,将林冲被暗算一事的火一齐发将出来,用马鞭抽的王英皮开肉绽,头破血淋,王英喊叫连天,一声泼妇,一声贱妇,骂个路绝人稀。扈三娘疾声厉色道,这个地步,便是畜生也有退悔之心,你仍执迷不悟,可不是讨死吃么,我就与你道个明白,林大哥回寨路上被绊马绳放倒,摔了臂膀,是你这畜生做的不是。    王英惊道,他自己坠马,与我何干。扈三娘又是一顿猛鞭,道,还敢狡赖,那绊马索上分明是你营中印记,我自是查的一清二楚,你还有何话说。王英一身肥肉,十分不禁打,又见扈三娘句句实的,如丧家之犬,将来龙去脉一通招认,如何起的贼心,何时做的手脚,一丝不敢再瞒,又求爷爷告奶奶,央三娘饶了这回,再也不敢胡为。    三娘原为王英有些骨气,尚要费些些功夫,不想竟这般没经受,无半点男儿血气,眼里更加轻了,冷笑道,打你还怕污了手,我也不杀你,你就在这房梁上吊着,倘有人救,是你造化。又扶起那女子,问及丈夫何处,女子道,兵荒马乱,阖家逃亡,能保性命,已承天恩,因城门守兵只进不出,庄中老小没处遮掩,只好躲在土地庙中,望得些庇佑,我与丈夫亦逃避在此,不想被歹人掳了去,若能放我回去,与丈夫死在一处,也是心甘。    扈三娘闻说,与亲兵一道送女子往土地庙中去,夫妻团聚,忍不住伤悲,泪珠乱落,两人一挣跪地,向扈三娘磕头不迭。扈三娘也觉悲咽,暗道,两军交战,战死有数,百姓因兵祸而死,不计其数,纵有苟活,家事零落凋敝,流离颠沛,到外省行乞卖身度日,何如死一场,古人云罪不及孥,可见也是没把鼻的话。    扈三娘与亲兵在曾头市南寨巡了几道,除百姓奔逃外,不见梁山军马,疑惑道,莫不是我在曾头市耽搁一个时辰,他已经回营了,便又打马往外去,恰劈头撞见穆春领兵入城,扈三娘赶上前去问个仔细,穆春道,嫂子如何还在这里,林大哥中了史文恭一箭,伤的不轻,已送中军教安道全救治去了。    扈三娘头顶如炸惊雷,连打几个寒噤,顿口无言,面如槁木,亲兵在一旁相劝,好半天才有些颜色回转,扈三娘也不答话,连加两鞭,飞也似往中军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诸天生化乐园环域灾变爱情公寓之最靠谱的人全职法师:水系弱?但我水龙王啊魂穿忍界我以大神通对抗六道仙肆心妄为燕川画廊斗罗:雷动九霄女仆团太强,还要我这魔王干什么抗战之疯狂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