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若真想去,朕也可成全你们。”
方才刚长出来的胆子,在祁昱的声音一出,孟妤兮便瞬间犯怂。
因为祁昱的目光只锁在她身上。这话像是只对她一人说的。
魏充仪自然不甘被人平白打了一个耳光,她忍着疼痛,忙是跪着哭诉:“皇上,这孟美人当着您的面儿,都敢掌掴嫔妾,看来她是真的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不能放过她啊。”
魏充仪像是已经被疼得有些支撑不住身子,但她还在哀嚎:“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这种女人哭诉吵闹的声音让祁昱的心瞬间烦躁,情绪有些难控。
魏充仪还在道:“皇上,嫔妾”
“闭嘴!”祁昱的神色阴霾。
话音落下,魏充仪便被吓得瞬间不敢再开口。
一见皇上的脸色,奉和便知大事不妙。
祁昱冷笑着看着孟妤兮:“你最好给朕个解释。”
孟妤兮若非没有能逃脱的法子,她也不会贸然去打魏充仪一巴掌。
只是祁昱那冷笑的样子着实恐怖,她有些怂。
孟妤兮侧眸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白芍,她在心底给自己打足气儿。
她道:“回皇上,嫔妾听过一个词”
话到此处,祁昱突然道:“滚过来。”
“啊?”孟妤兮诧异抬眸。
在对上祁昱那双诡异的眸子后,她咬了咬唇,小步往前挪了几步。
“再过来点。”祁昱的语气明显已经非常不耐。
孟妤兮也算是有些了解他了,听他语气,她这次不敢再犹豫,忙又跨近了些。
这一次,在她站定后,祁昱没有再出声。
于是孟妤兮开口解释道:“嫔妾听过一个词,叫心宽体胖,所以,这嫔妾的心气儿若是顺了呢,就能很快长胖,反之,嫔妾就会日渐消瘦。”
孟妤兮这话,殿内绝大多数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特别是魏充仪,她紧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孟妤兮在说什么。
不过孟妤兮也不在乎魏充仪能不能听懂,关键是祁昱能听懂就行。
经过方才,孟妤兮像是瞬间便想通了不少事情。
祁昱虽可怕,且还想着把她的血肉研磨成粉,制作香料,但那是摆在明面上的,而她一时半会儿的也还死不了。
既然她对祁昱大有用处,那她为何不先借祁昱来保护自己。
比起那些时时刻刻都想置她于死地的妃嫔们,孟妤兮现在觉得,在祁昱身边竟然更安全。
反正她于祁昱大有用处,还没到时机,祁昱是不会弄死她的。那在这期间,她又何必活得憋屈。
像是身处在一团迷雾中,而孟妤兮突然走了出来,豁然开朗。
祁昱定定地睇着她。
在众人都听不懂孟美人所言,以为皇上会发怒时,却突然听皇上问:“那现在心气儿可顺了?”
祁昱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皇上这话是在问孟美人。
孟妤兮回道:“回皇上,顺了。”
话音落下。
“呵呵。”祁昱突然笑了出声。
魏充仪看不懂眼前的形势,但她总觉得,事态与她事先所想的,截然不同。
不仅是她听不懂孟妤兮口中所言,甚至连皇上的反应也都不对。
皇上这根本不像是要惩处孟妤兮的样子。
但就在魏充仪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殿内突然又响起皇上低沉的嗓音。
“都出去。”
显然祁昱口中的这个“都”字不包括孟妤兮。
魏充仪闻言一愣,她下意识抬眸:“皇上,嫔妾”
祁昱微微侧眸看她一眼。
那一眼,魏充仪竟从皇上的眼眸里看出了杀意。
她的心一颤,脸色发白,忙闭上嘴,不再敢出声。
魏充仪在宫人的搀扶下退了出去。
很快,殿内便仅剩下祁昱和孟妤兮两人。
空空荡荡的大殿,阴森恐怖,冰冷得让人心生畏惧。
此时与祁昱两人相处,饶是孟妤兮之前想得再好,也开始有些犯怂。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正也想找个理由跪安,便突然听祁昱轻笑道:“你心气儿顺了,朕可没顺。”
他虽然笑着,但那语气可不见得和善。
孟妤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魏充仪的伤势厉害。
奉和守在宫外,看着魏充仪从他的眼前路过,惨白的脸色,气若游丝。
“奴才恭送魏充仪。”奉和微微弯腰。
魏充仪没有力气抬眸看他,更没有回应他,她时不时痛吟出声,径直远去。
待魏充仪走远,奉和这才抬眸,看向魏充仪被人搀扶着离开的背影。
他笑了笑。
皇上方才那一击可没怎么控制力道,想来魏充仪今日回去了,不在床上修养个半年,都不能恢复如初。
这可真是配了夫人又折兵,奉和都忍不住替她可惜。
在奉和身后,正殿的大门被缓缓关上。
皇上和孟美人在里面。
奉和站直了身体,他回想起方才皇上在瞧见那破损的枕头时脸上露出的笑意。
他方才不懂。
现在回想起来,皇上那不是怒意,倒像是纵容。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枕头上破了大洞,这的确是我之前用词不当笑哭,已经改了,我最初想的是丝织品很容易被撕破,然后被撕破的地方,可以用手桶进去,这样就是一个大洞手舞足蹈解释,小可爱们能看懂吗?
我真想发语音解释,或者来一个女汉子的现场版扯破枕头,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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