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半天,打了个问号发过去,结果一发,蹦出来一个警告。
“对方不是您的好友,无法接收您的消息。”
奚杉:“……”被删了?
他只得听从系统安排,重新走添加好友的路子,结果又冒出来一条。
“该用户已关闭好友添加通道。”
奚杉:“……”
……
另一头,肥肥帮景言给备注为“前世业冤”的人发去好几句祖安特色问候语后,把手机还给景言:“行了,骂完了,以我的水平,绝对没啥问题。”
景言道了声谢,收回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发送记录,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
这已经不是前世业冤的事了,这他妈连今生梦魇都说轻了。
当下,也没来得及考虑,景言以最快的速度删了奚杉的好友——至于以后,他还是尽量躲着那人走吧。
肥肥还特地问了句客户反馈:“怎么样小言,对你肥哥的服务满意吗?”
景言麻木着脸,欲哭无泪:“老大,我只想让你跟他说一句我不喜欢他在告白墙上故意拆台的事,不是想让你把我命送出去啊……”
肥肥看景言如此心灰意冷的样子,终于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那咋办?”
景言看了眼阳台上靠墙站着的扫帚,有下床的趋势:“要不我趁时间还早去负荆请个罪吧,校园果奔应该不会引起注意吧?”
室友们:“……”
……
请罪是不可能请罪的,毕竟好友都删了,景言可没勇气把人再加回来解释情况。
他只敢天天贼眉鼠眼地瞧外头情况,确定自己要走的大马路上没有奚杉才敢继续走。
还好他们小学期长达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基本上就跟室友一起窝在寝室里敲代码改bug,吃的靠外卖,喝的靠烫水,最后几天项目一交,好日子就到了头。
通常来说,小学期里大一的军训,其他年级的搞课程设计,等大一的正式开学上课了,其他年级的也得上课了。
随着新学期一起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迎新活动。
各大组织拼了命地拉萌新骗苦力,各种社团挠秃头地想招新方案,还有各种各样的迎新晚会,不同年级不同学院组织的,简直眼花缭乱。
景言一开学就忙得不行,主要是他参加的民乐团要在学校迎新晚会上表演,本来好好地合奏他活儿也不重,结果指挥非要给他来段笛子solo,这多要命。
然后景言就陷入了白天上课,晚上去练习室吹笛子的苦逼生活,有时候上晚课排练时间不够,他就只好回寝室继续吹。
导致他们整个寝室都每个人睡觉打呼噜都有了活指调的节奏。
不过这样的忙碌也让景言暂时忘了跟那糟心学弟的事儿,或许是不成心想着的缘故,他开学这一周以来还真没见过奚杉,连背影都没见着过。
这倒是件好事——景言如是想。
这天晚上,景言又在寝室里吹了个长调,脸都给憋红了,正缓口气呢,姜饼回寝室,一把朝他脸上甩了个信封。
景言:“?”
“‘给学弟学妹的一封信’,学生会迎新传统,你忘了?”姜饼把其他信封递给肥肥和老四,“随便写写就得了,拜托各位大哥,让我好交差!”
得,景言把信封从脸上扒拉下来,无奈苦笑,姜饼这学生会活动部的又来祸害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