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此刻也不兜圈子了。
一五一十的说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今日听林侯说他略懂星象占卜,推演天机,朕便让他推演了一下接下来一个月内要发生的大事。”
“结果林侯推演出了天狼星南移,批语北方胡狼会向南而行,突厥会在半个月内进犯边境,我与几位国公都不信,还与之打赌,结果……突厥人真的打来了,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就应验了林侯的推算。”
“什么?”
“怎么可能?”
“还有此事?”
“天哪,这……。”
“能有人推演天机如此准确?”
一些大佬险些惊掉了下巴。
房玄龄苦笑道:“此事千真万确,老夫还赌了十贯钱。”
“老夫赌了三百贯。”
“老夫也赌了三百贯。”
李二呵斥道:“都给朕闭嘴,如今国家存亡之大计,尔等还有闲心谈论得失?若长安被攻破,包括朕在内所有人可能都要死,还有闲心谈论金银?”
“陛下说得对,咱们还是尽快商议对策吧。”
“林侯,你来说。”李二盯着林坏。
林坏有点郁闷,这么多大佬,李二竟然让自己来抗?
既然如此,那就当一把他们眼中的神人吧。
林坏反而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笑道:“稍安勿躁,事到如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陛下,臣提议将这黄口小儿拖出去斩了,如此十万火急的军情,他竟还嬉皮笑脸,毫不将国之大事放在心。”
妈的,谁呀?
林坏看向此人,山羊须,五十岁左右,文绉绉的。
“敢问这位大人是?”
“侍中,高士廉。”山羊须大义凛然道。
侍中,右仆射之下便是侍中,从二品大员,面还有正二品,而右仆射是从一品,左仆射萧瑀才是正一品。
林坏冷声道:“原来是高大人,我与高大人无冤无仇,高大人为何要陷害我?陛下,臣弹劾高大人陷害忠良。”
高士廉气急,险些一口气没来挂掉。
哆哆嗦嗦,指着林坏的鼻子道:“你你你……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你败坏朝堂纲纪,议论国事而嬉皮笑脸,失德失言失忠,难道不该杀?陛下,您还在等什么?”
林坏冷哼道:“哼,本侯发笑,是因为本侯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本侯何时失德失言失忠了?”
“够了。”李二心烦意乱的挥手道:“高士廉,林侯乃是朕找来商议此事的谋臣,在谋事未成之前,切勿妄下定论,是朕想要听一听林侯有何计策,诸君休要在言。”
果然,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李二说道:“林侯,说说你的计策吧。”
林坏说道:“陛下,此时如果说出计策,臣怕事情超脱了应有的轨迹,臣刚刚回到府继续推演了一遍天机,帝王星明亮,胡狼即将退去,我大唐将会万代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