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高大的梧桐树在小道上投下厚重的树荫,空气中散发着阵阵青草特有的清新味道。 露天舞台已布置完毕,铺着白色大理石的地面光洁明亮。 一位身穿深色条纹西装的老牌主持人正站在镜头前试机,现场的灯光师摄影师已准备就位,在胖胖导演的指挥下做最后的调试。 被导演安排坐在第一排,姚碧秋姿态端庄优雅,看上去是个无比安静的美人。 她低着头,看着搁在膝盖上的画卷,指尖细细摸索,清秀的眉目间似乎有股说不出的忧郁酸涩。 姚碧秋从没想过,沈疏影居然会说了句有事后,便把她独自一人扔在这里。 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心底翻滚着,姚碧秋咬着红唇,不敢相信沈疏影居然会这么对她。 天知道她是怎么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露出笑脸目送他离开的。 不能失态,她对自己说,在他面前她绝对不能失态。 叹了口气,姚碧秋抬起头望着已经布置完毕的舞台,眼底的忧郁又加深了几分。 老旧椅子上放置的电风扇呼啦啦吹着,室内窗帘紧闭,只在玄关处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这是一间大概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杂物间,被剧组用来堆放暂时用不上的杂物。 女子奶白色的肌肤,在这样浅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细腻。 沈疏影漆黑的眼眸微眯,俯身吻着女子红艳的唇瓣,心里像烧了一把火。 “疏影快来不及,我要回去了。” 摇了摇头,云衣双手撑在男子宽厚的肩膀上,推了推,怎么也无法推开压在身上的这具身躯,心里急的不行,就怕男子不放她离开。 双手紧紧楼住云衣的腰肢,男子把身下这个想摆脱自己的小东西压实了。 沈疏影忍不住再次吻了吻云衣微红的脸颊,女子这个模样美极了,就像一株盛开红艳艳的梅,映入眼底有种惊心动魄的妖艳。 “只要你乖乖的。” 男主低沉的声线带了丝难耐的性感,深邃的眼眸翻滚着噬人的幽暗光芒。 “疏影,求求你。” 眼眶微红,云衣难耐的扭着被挑逗的身子,她厌恶这样苦苦哀求身上男人的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他知道这次演出对她是多么重要嘛。 如果她错过了,或者迟到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何种局面。 忍不住在心底责问,他真的有一点在乎她嘛。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么难堪的局面,心里难受的厉害,眼眶微微泛,红云衣迷茫了,头一次对自己的坚持开始动摇起来。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选择这么一条让人轻贱的路。 “恩~。” 双手被男子高举在头顶,云衣扬起头,滚烫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不要碰那里,疏影~.” 扭了扭身子,那种不轻不重的感觉惹的她难受极了,云衣忍不住挺起腰肢蹭了蹭男子,水润的杏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沈疏影,模样可怜可爱极了。 “心急的小东西。” 沈疏影看着云衣这个心急的模样,低低的笑了,刚刚还反抗自己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多了。 忽然,安静的走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沈疏影眉头微蹙,手掌捂上女子发出呻/吟的唇,把人抱紧后顺势藏到身后放置衣服的木柜里。 “怎么选在这么个地方。” 从抱怨声中听的出是一名年轻男子,随着来人靠近,木门发出被推开的吱呀呀声。 躲在衣柜里的云衣身体一僵,根本不敢移动半分,就怕被人发现。 “不要抱怨这些有没有的,正事要紧,那幅画是云真和尚入鬼门拓印的真迹。” 另一声男声厚重许多,听得出是位中年男子,他问的语气很急,可见对于这事的重视。 “确定是真的,稍微靠近点,从画里渗出的阴气都可以把人冻死,命火弱点的跟那副画呆久了,都有可能中邪。” 沉默了会,年轻男子原本轻佻的声音变得稳重许多,回答完中年男子的话后,还悠悠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了那个送画的美人,那种命格,三灾六祸是躲不过去了。 除非找个生辰相近的人做替身,把灾祸挡一挡,要不然后果难料,遇到死劫都有可能。 “找机会,把那幅画偷了,那画不应该落在普通人手里。” 紧紧捏住拳头,中年男子把一件盗窃事件说的铿锵有力,那幅邪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他要偷到手后第一时间送回师门封印起来。 “师叔说的对。” 年轻男子微微皱眉,对于师叔说的盗画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双手抱胸,想着等下上台演出的事。 对于这次国家赞助举办的节目,不由的他不重视。 “师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师叔等你的好消息。” 穿着灰褐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挑了下眉,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便宜师侄对于他的提议毫不上心。 他们师门的宗旨是除魔卫道,自家师侄这么不上心可不行,必须让他好好参与一番。 体验体验其中的乐趣。 躲在柜子里头,听着两人神神叨叨的话,云衣咬了下唇瓣,觉得外面年轻男子的声音很耳熟。 猛然,脑海里浮现出早上被众人围着要签名的李吟钧,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除了语气微微有点轻佻违和外。 沈疏影不喜欢云衣这副被外面男子吸引的模样,俊美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低头,对着云衣那微微轻启的红唇,大力咬上一口,嘴里尝到丝丝甜腥的味道,脸上的表情才缓了下来。 男子满意了,嘴角眉梢上扬,露出明媚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