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祁爷左手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手指托着下颌眼神示意佣人。
只见另一位佣人带着洗护用具出现,两人配合下开始清洁整理对面刚刚两个守卫坐过的地方,然后又开始清洁地面。
祁爷是个极重视表面的人,他厌恶任何他瞧不上的人来他的领地,要不是带着陶杰桢少爷的线索,估计院子大门都进不了。
两人打扫好以后,带着东西退下了,然后在门外窃窃私语道:“你看那天那林四柒小姐风风火火的过来,风风火火的走也没见祁爷这样,风尘里走出来的女子祁爷都看得起,看来我们女主人要定了!”
另一位打断道:“这可不一定,你没听说那陶少爷和林四柒林小姐被关在一起了吗,说不定这舅侄间还有一番争夺呢!”
“啊?可千万别吧,那家里不得乌烟瘴气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别别别。”
此时的别墅内。
祁爷坐在沙发上思索着,那个女人应该是林四柒,小孩那就是她弟弟,没想到他求我没求成自己跑去了。
祁爷又想:不对啊,那小子怎么上班上牢里去了,上次回国宴在车上也还问我林四柒的身份,问了又说不认识,难不成这小子和他舅看上同一个女人?
祁爷冷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想这些都还没必要,不如想想怎么把一个人从牢里带出来都是个大问题,别说三个人了。
祁爷吩咐管家将陶杰桢已经知道下落的消息通过电话告知给了陶家,陶家虽然得到了消息但是听说了他在牢里也是焦头烂额,做实业的没有太强的背景,只想能否多塞些将儿子赎出来。
然而林母这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儿子不知道在哪,女儿去寻结果也没有回来,一下这宅子就剩下了一个人,她是吃也吃不下睡也不下,去上海梵森歌舞厅打听也没有下落。
林母坐在饭桌前,只见她双眼红肿像是哭过一般,头发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的都梳在后面盘在一起,却有几缕不安分的散在面颊边,显得人很憔悴。
她独坐在那,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三副碗筷,迟迟拿不起筷子。想着往常小儿子费劲爬上椅子,女儿乖巧的给她夹菜,过往景象都映在眼前,她心如同被揪住般难过。
牢里,潮湿阴暗的环境让学生们都渐渐生出不适,咳嗽声不断。不少的学生们都挤在大牢的门口,相互依偎着取暖,驱寒。
而监牢的最深处,最幽暗的地方,很多潮湿的茅草堆积出一个小小的床榻,受伤的陶杰桢被安置在上面,以远离地面的湿气。
周琛颜为陶杰桢检测体温,查看伤口后,再次将林四柒喊到一边说:“这里的环境太不适合养伤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醒了,如果发烧的话只怕他的意识也会不清晰。”
林四柒担心的询问:“这对他以后的影响会很大吗?不会人就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