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的道理,况且,你若是不谢我,可就算欠了我的”,淮若说道。
宫月伸出手做出讨要的样子,淮若本来没喝多少酒,但瞬间摆出一副微醉的样子,掀开外袍,拍了拍腰间,“自己来拿啊。”
淮若自小习武,隔着衣服也能依稀看出腰间和腹部紧致的肌肉线条,那匕首就挂在他的腰间,红色的流苏垂在外面。
宫月自然不会去关注他的好身材,只见色迷迷的双眼,贱佰佰的表情,和略带调戏的语气,顿时火冒三丈,大有出手的样子。
风阡陌早已笑得前仰后合,走过来搂住宫月,“我的好姑娘,他平日里就是这副招惹是非的性子,并无恶意。”
风阡陌推着宫月让他坐下,“你也只当玩笑罢了,恼气作甚?”
“即便生性如此,也不能让所有人迁就他?”宫月道。
“若是别人,他也不会这般说人家”,风阡陌拿了个酒杯,给宫月倒了酒。
见宫月疑惑的样子。风阡陌道,“你不解?你们难得投缘,只见过一次,便如同认识了几十年似的这样斗嘴。若是不投缘的,还能在这里说笑这许多时?你说不是么?”
宫月嘟着嘴艰难地转头。
淮若见宫月朝自己望过来,想起自己还敞着衣服,立时裹紧了外袍,“哼哼哼”,冲着宫月露出职业似的假微笑。
宫月顿时一副嫌弃的表情移开眼神,看向风阡陌道,“我看不见得,缘分这种事情,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在风阡陌作用甚微的调解下,一开始可以炸毁一座城的火药味儿终于小到只能炸毁一个胥忘阁了。
“风姑娘”,宫月道,却被风阡陌打断了,“这么叫太见外了。这许多天来,你我也算是很投缘了,你年岁小我些,不如就叫我姐姐。”
“那”,那不就是和淮若一起叫的吗,宫月自然有些迟疑。
“你我之间的事情,关旁人什么事”,风阡陌道。
宫月立即笑了,自己想什么,她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看来是真的投缘了,便一字一字试探性的道,“姐,姐。”
风阡陌也笑着点点头,蛮开心的样子,宫月又叫了几遍,“姐姐,姐姐,哈哈哈。”
宫月在胥忘阁玩了半日,吃了午饭才回,临走时,风阡陌千万叮嘱了些,不要见外,淮若今天都是在开玩笑的话,生怕宫月以后不来了似的。
几天后,宫月又溜达到了胥忘阁,桂花早已不见踪迹,风阡陌已经置了炭火盆,才发现已进了十月,天气也乍冷下来。
一说话才知,这日正是立冬,民间有吃饺子的风俗,据说是为了防止冻耳朵。中午的时候,风阡陌硬是将宫月留了下来,加上淮若,三人一齐吃了饺子,喝了暖酒。
淮若与宫月的关系也愈来愈好,淮若还教了宫月投壶,将近傍晚,宫月才回去公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