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二哥了。”
“亲兄弟,道谢就太见外了,过来吃饭”,公孙玒将公孙珩招呼到支起的大锅旁,命人将公孙珩射落的雁儿剥皮烧烤。
那大雁全身没有一处伤痕,被羽箭从口中射穿,公孙玒注意到了这点,“待飞鸟张口时,利箭贯口而入,时机,准度缺一不可,三弟箭法愈发精妙了啊。”
“哪里,凑巧罢了”,公孙珩看了一眼宫月,“二哥这是又得佳人了?”
“不是”,公孙玒和宫月异口同声答道,宫月更是气汹汹瞪了公孙珩一眼,一格解围道,“禀三公子,此女子现为我们府上的门客,此次带她同行。”
“哦”,公孙珩应了一声,“听说父王给二哥任务了,这是有了新线索吗?”
公孙玒实在不想答应,便不再理会公孙珩,反正他当透明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公孙珩假装没有受到漠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若是真的有奇石,二哥可要过来看看啊。”
公孙玒笑了笑,“好。”
简单吃完饭休息片刻后,公孙玒,一格,公孙珩,宫月以及随行的十来个高手一同策马前往邙山,路上风景开阔,却愈渐人烟稀少,苍白的半弦月早早挂上了天空,直到地上拉出一骑长长的影子,一行人方赶到邙山脚下,眼看黄昏将至,大家不知是否停留之时,公孙玒下令,“进山。”
“啊?”宫月率先发出一声长叹,“都跑了一天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此刻众人临近山前,山中细节一览无余,除了远处山脚处的三两座茅草屋,便再不见人烟。山上杂草丛生,隐约可见几处被藤蔓植物遮掩的山洞。但奇怪的是,这才九月份,城中槐树花开满城的时候,邙山中便陷入一片萧瑟,近半光秃秃的枝干,飘落的树叶不是金黄色,而是透露着一股灰黄。
公孙玒选择无视宫月,环视了四周,这种方圆十里都荒的离奇的山中,鬼知道晚上会有些什么,虽然自己一行人都有身手,可想想前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山,还是不敢过分招惹,宫月打了个哈欠,“即便你想要找人,这都整整一天多过去了,估计早就跑了。”
“不会,昨日晚上我已派人来封山了,从仲城到此地我们赶了整整一个白日,他若是从万方镇到这里,又不能引人察觉,至少要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只要是人,总不能不休息”,公孙玒有条有理地分析着,却突然被宫月打断,发牢骚似的喊道,“是啊,只要是人,总不能不休息,弟兄们,听到了吗,你们主子可不把你们当人啊。”
公孙玒带的一队人马皆是武林高手,三两天不歇息也不在话下,但宫月这番作为,公孙玒若再不让人休息,人心尽失不说,还要落个刻薄的名声,三弟还在这儿哪,眼看天黑,荒郊野岭的总不好把他一个人丢开,便看向公孙珩,“三弟,你意下如何?”
公孙珩在马上恭恭敬敬作了揖,“都听二哥的,我看石头也不急。”
公孙琚又看向一格,没想到这厮也不想进山,“公子,纵然我们身手都不错,可依然防不了这山中的脏东西啊”,见公子瞪了自己一眼,一格立刻收起那套神神叨叨的理论,“公子,既然我们已派人封了山,那第五风若是在山中也跑不了,若是不在山中我们也无计可施。”
“好,那便在这里过夜吧”,说完,公孙琚率先下马,安排一番生起火堆,公孙玒很自然和一格背靠背坐在一起,其余人宫月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只得走到公孙珩身边,没有什么言语,靠着同一棵大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