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陈望收借着踉跄的步子一溜烟跑了。
但踢陈望收的人却没有跑,他阴着面孔,悄没声息地朝窗子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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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蓉生和陈彩云都沉浸在各自的愤慨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陈彩云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她呜呜咽咽地说:“你给我说清楚,那小贱货到底是跟哪个骚娘们生的?!有本事撅屁股,没本事露脸啊!你说!是谁?!”
楚蓉生忍无可忍,他低吼一嗓子,喊道:“别再闹了,满嘴胡吣,骂够了吧!”
陈彩云擤出一把鼻涕,就着衣服角擦了擦。她今天说的这些话,在心里已经盘算了六年。她的认知从来没有和楚蓉生在一个频率上,陈彩云把当年楚蓉生要闹离婚的原因全部归咎在自己的肚皮上。
在她的心里,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天经地义,不会下蛋的母鸡连鸡都算不得。
她惶恐啊,常常背地里跪在地上求神拜佛,捶地抱怨道:老天给她一张俏脸有什么用,还不如王麻婆那样,能生一窝崽子有用。
后来,楚蓉生不闹离婚了,让她去山里住一阵子,说回来时抱个娃就算是他们两个生的了。她满心欢喜地同意,没成想刚进山住了不到半年,楚蓉生就把楚知颜抱了来。
陈彩云气血攻心,差点没晕过去。她阴着脸接过那个分明已经长开了的孩子,心想:
天煞的楚蓉生,这是专门给老娘下的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