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楼上还算清净,一个个雅座用屏风隔开,还没有坐满。风允挑了个靠窗的雅座,眼望窗外,正是锦江秀色,令人心旷神怡。
程清芽请示风允道:“二尊主,这锦江酒楼的酒骨糟、鸳鸯炙、甲乙膏、鳝鱼羹、酒腌蒟蒻鸭和杏酱香豕头味道不错,您要不要都尝一尝?”
风允点头称好,又点了些时令蔬菜和瓜果,再要了一坛酒。
酒是这锦江酒楼里最好的酒,名唤锦江春,酒色清亮,没有一丝杂质。风允喝了一口,锦江春入口绵软,度数不高,难怪楼下的江湖人士能大碗喝酒,开口畅饮。
连喝两口酒,风允见程清芽和文晓露只在一旁伺候,并不坐下吃喝,不由和颜悦色道:“你们两个也坐下来吃,我一人吃喝却没什么意思。”
程清芽、文晓露连道不敢,最终又岂能违背风允命令,只好坐下,屁股却不敢坐实,只坐了一半。
风允坐着喝酒,耳听方,楼上楼下的交谈声没有逃过他耳朵的。
“嘿,你辽东飞虎手林长青林大侠,竟也到了成都府!”
“哎呀,你一剑断琼州孙天南,竟也大老远从南海琼州赶过来!”
“赶来成都府的又岂只林大侠、孙大侠两个?天南海北的江湖人士都在往成都府赶!只是仙神传承的消息已传到辽东和南海了吗?”
“林某是在永兴军路听到消息,急急赶来。仙神传承的消息只怕还没传到辽东,即便传到辽东,辽东的武林人士又哪能来的得这么快?”辽东飞虎手林长青道。
“孙某早就从南海到了天水湖,只是一直在大理境内。我得到消息消息后,匆匆由大理赶来,终是迟了,却没看到仙经是个什么样子!”一剑断琼州孙天南语气中,对错失仙经十分遗憾。
又有人高声问:“徐瑾春徐兄,你在成都府城待了三个月,想必知道不少消息,就跟兄弟我说说,那仙经究竟什么样子,又被哪些人所得。兄弟我来迟一步,却没那眼福!”
徐瑾春长叹一声,道:“徐某一人势单力孤,天水湖上凶险莫测,最终却没跟上去抢夺仙经。仙经长什么样,徐某也没见过,田兄,你却问错了人。前日我幸亏没跟上去,否则今日,众位是见不着我了。”
林长青讶道:“竟是如此凶险?”
孙天南道:“林兄,你初至天水湖不知道,天水湖中鱼兽那可凶残得紧,管你多坚固的大船,若碰到厉害的鱼兽,只被一撞,就破开一个巨洞。绝顶高手在那等鱼兽面前也微不足道,只有如罗虎、陈霸、杜怀之这样的天人才能无所畏惧。”
又有一人嘿嘿笑道:“昨日,成都麻贵,城内所有的麻布都被采买一空,那些夺经回来的各门各派这会都在披麻戴孝,哭声震天。徐瑾春你是个胆小的,虽没仙经,却可保命哩。”
徐瑾春却突然大喊:“安洞主,安洞主,快请过来,和兄弟们共谋一醉,兄弟我还有事向你请教呐!”
安洞主略有低沉的声音从酒楼门外传入:“呵呵,原来是狐朋满天下的徐瑾春,我跟你可没甚交情。”
听得安洞主语带嘲讽,徐瑾春不以为意,竟还能语带笑意回应:“安兄,安洞主,你过来与我们共饮三杯,不就有交情了嘛!来来来,我来为你介绍诸位朋友。”
安洞主到底禁不住徐瑾春的热情,和众人相互认识了。徐瑾春一意奉承,众人也会凑趣,三碗锦江春下肚,安洞主也就徐兄、林兄、孙兄等等兄弟叫着。
酒酣耳热之际,徐瑾春问安洞主道:“安兄,你们灵鹫宫这次收获了多少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