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骂道:“放屁,放屁!无崖子既然还能支撑,怎得苏星河都赶来救援了,他还能被打下了山崖?”
薛慕华底气不足道:“多半是师父武功远不如丁老贼。”
童姥气道:“你当我没见过苏星河、丁春秋吗?苏星河的武功怎么也有丁春秋七成,他和无崖子联手竟能不敌丁春秋,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后来你师父怎么逃脱丁春秋毒手的?”
薛慕华道:“危难之际,师父摆开奇门遁甲之术,与丁春秋相持不下,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又要逼迫师父吐露本门神功秘籍所在,终是放过了我师父,只是要求师父装聋作哑,从此不说一句话。”
童姥怒极而笑:“嘿嘿,你薛慕华当我是傻子吗!你师父既能摆开奇门遁甲之术与丁春秋相持不下,怎么又不早点摆开,让无崖子摔落了悬崖?竖子,你安敢欺我!”
童姥愤怒至极,对着薛慕华就是一指点出。若不是怕风允不喜,她这会已经用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符。现在她这一指,只是要点中麻痒穴,让薛慕华吃吃苦头。
风允大袖一摆,拦下童姥这一指:“师姐稍安勿躁,不妨再听听薛侄孙怎么说。”
薛慕华额头渗出冷汗,也不敢擦拭,小心翼翼道:“侄孙绝没有欺瞒师伯祖、师叔祖的意思,师父还说过,他当时曾受过李师叔祖相助,多半……”
薛慕华话没说完,童姥已经厉声道:“什么?你说李秋水那贱人当时在场!”
薛慕华只当没听见童姥骂李秋水贱人:“这却不知,师父只说他受到李,那人相助,具体什么情况师父并未告知。”
见薛慕华一问三不知,童姥怒哼一声,命令道:“夜色已深,诸位师侄便到我庄上歇息一晚,明日一早须快马加鞭,去把你们师父带到我面前来,我倒要听听苏星河他怎么说!”
薛慕华苦笑答应,童姥回头又吩咐身后一红衫女子:“小江,明日你带一队人,跟着他们一起去。”
江姓女子答应后,当即走开,挑选明日的出行人员去了。
童姥吩咐完毕,风允开口对薛慕华叮嘱:“苏星河师侄既说无崖子师兄生死不知,无崖子师兄未必便死了。回去跟你师父说,只要人不死,肢体也没有脱离身体,哪怕身体残废得厉害,我也可以救治。”
薛慕华连声答应,又一脸惊叹问:“师叔祖,您医术竟如此高明!师侄孙能否向您请教一二医术?”
风允可不会医术,教不了薛慕华。薛慕华看着摇头的风允,心中遗憾不已,黯然神伤。
风允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不会医术,但我有一法术,专治后天身体创伤,只要肢体没有离开身体,就可治愈。即便肢体离开身体,若时日不久,肢体损坏不多,将肢体与断处固定好,施展此术也可痊愈。”
童姥倾羨道:“师弟法术真是神乎其神!我早年间还曾对引气境憧憬过,后来却发生那事,断绝了希望。现在遇到师弟,我这身体还能痊愈,但引气境,我年事已高,这辈子是不必肖想了。”
风允安慰着童姥:“师姐不必绝望,天裂之变后,灵气重回这世界,是我辈的幸运。天水湖中更有大是滋补的鱼兽,食之可以增益修为,我以后多多捕猎些,送给师姐你享用,如此一来,引气境当不难达到。”
童姥微微一笑,站在船头和风允说起闲话,夜风徐徐,送来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