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了新伤,就会忘了旧疼。
林橙希脑袋磕到茶几后,胃就不再像先前那样绞痛了,只觉得额头一阵阵刺痛。
三周前额头便缝了五针,伤疤还没完全消退呢,
几分钟前又被一根木棍敲了一下,现在又撞上茶几角……
该不会毁容了吧?
想到这,林橙希连忙起身,扶着墙壁艰难地进了客卫。
在洗漱台前,她一手撩起额前的刘海,一手小心翼翼地一一按压额上那两块红肿。
再三确定真的没有伤及筋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没了“毁容”的忧愁,她没精打采的瞥了眼洗漱台上沉稳贵气的大镜子。
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身着一件宽松的白体恤衫,齐肩的长发,乱糟糟的,双眼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张脸苍白得跟贞子一样。
这副模样,这个点出门肯定能吓死不少人。
林橙希抬手用手指梳了梳头发,胡乱的用冷水洗了两把脸,
她从客卫出来时,池禹末刚好进门。
他一看到她,脸色忽的一沉,快步走过来将她扶回沙发上,“打算摔死在我卫生间里,好勒索一笔巨额赔偿金?”
林橙希身心疲惫,没心情搭理他,直接把脸扭到一边。
池禹末也不跟她计较,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茶几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搁在林橙希面前的茶几上。
林橙希又饥又渴,默默伸手拿起那水杯,连喝了两大口温水,这才向池禹末摊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