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可真够倒霉的。
“陛下很宠长公主,也很尊重她,听她的话。”
刘婵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当初长公主在京都,我父王和兄长,可能也不会出事。那巫蛊之祸,更不可能发生。”
卫言心头一动,道:“长公主与前太子关系可好?”
刘婵摇了摇头,道:“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她与卫皇后的关系很好,与卫青大将军更有师徒之谊。如果她在的话,定能劝醒陛下,使得卫家与太子不至如此。”
卫言也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随即他目光一亮,道:“婵姐,既然如此,那长公主回来了,那些事情,是否可以翻案?”
刘婵苦涩一笑,道:“陛下再宠爱长公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个错误,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错人了。至于长公主,即便受宠,回来后,也得小心翼翼。功高震主,而且陛下身边还有那么多小人。陛下动怒,连太子和卫皇后都不能善终,何况是她。她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卫言点头道:“说的是。”
刘婵目光一闪,看向了下面的街道,到:“不过,长公主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她比我们强大多了,她既然回来了,咱们的胜算自然也大了许多。而且,子君的危险也解除了。”
“子君?”
卫言奇怪地看着他。
这时,桥那边不远处的主道上,人们突然齐声高呼:“长公主!长公主!”
一队身穿铠甲,手执利兵的甲士在前。
随即,一群骑兵簇拥着一匹白马,紧随其后。
那白马之上,坐着一名身穿银色铠甲,披着红色披风的高挑女子。
虽然看不清脸颊,却能看出那身影挺立如剑,英姿飒爽,非同一般。
刘婵看着那道身影道:“子君的母亲,是秦朝皇室血脉,与卫皇后关系极好。当初巫蛊之祸,只是在陛下面前为卫皇后和太子说了几句话,便被盛怒之中的陛下下令处死。陛下多病,那江充苏文之辈,最近又诬蔑子君,说她怨恨母亲被处死,偷偷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就像曾经的太子,有些证据,根本不是用来找的,而是用来捏造的。子君现在被囚禁在自己的小院,不能再出来了,只怕江充等人,很快就能在那小院中挖出木偶。我本来准备找你帮忙的。”
说到此,她松了一口气,道:“还好,长公主回来了,今晚我会去见她,跟她说说现在的情况。她向来很爱护子君,一定不愿意看到子君被残害的。”
卫言沉默了一下,道:“我与子君也算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快开口。”
刘婵看着她道:“卷入这种事情,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胆战心惊地活着,一个是被诛三族。你敢吗?”
卫言笑了笑,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只粉色的手帕,道:“你说呢?”
刘婵看着他手中的手帕,突然灿烂一笑,道:“你连本郡主的胸衣都敢偷,自然是敢的。”
“胸……胸衣?”
卫言一听,张口结舌。
“啪!”
刘婵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一把夺过了那像手帕的胸衣,骂道:“流氓!”
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