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在晋江发文,小萌新吆喝大家走过路走不要错过呀~来这里放松心情一起回忆青春吧~来呀造作呀~(捂脸状……)本文整体温馨向,大家都过着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活,平时和胖友们嬉笑打闹,偶尔遇到青春期无伤大雅的问题。就像我们的高中,会迷茫,会因为小事情开心,也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巴拉巴拉一长串说不完的青春回忆录……作为很有自知之明的小透明!(哭唧唧……)小萌新先在这里给大家鞠躬啦~~~欢迎读者轰炸~我会认真写~笔耕不辍,努力更新!再次鞠躬鞠躬再鞠躬~~~(认真脸.jpg) 9月1日清晨。 叮铃铃……叮铃铃…… 我艰难的翻了个身,伸手将耳边聒噪的闹钟毁尸灭迹,头真疼啊……晚睡的后果真不好受。等我摇摇晃晃的穿上拖鞋去洗漱,母亲已经将早餐端上餐桌催促我快点了。 “今天开学第一天,不要迟到!”母亲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解下来挂到椅背上,“我先去上班了,你快吃早饭,要凉了。” “哦……”我拖着长长的语调,进了卫生间才敢喔喔喔的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 母亲摇摇头,穿鞋开门的时候还在嘟囔,真不知道像了谁……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硕大的黑眼圈,拉拢的眼角,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再次叹了口气,怕是爱因斯坦吧……当然这纯属我自娱自乐,凭我的智商连爱因斯坦的一根眼睫毛都比不上。 风卷残云般的解决完早餐,我背上书包就赶紧出门了。下了公车走在学校前的林荫道上,人已经不多了……这时我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等等我……等等我……”这人二话不说先以我为水泥柱子喘了好久的气,才再次开口,“还好迟到的路上有你陪我!” 水泥柱子登时来了气,拍掉他的手就往前走。 “欸,等等我,你怎么也敢第一天开学就迟到!来,瞧瞧你这张脸,咋这么丧?” 我很不友好的大翻白眼,“昨天睡得晚……正好看到破案的关键时刻,一不小心就看到很晚了……” “案件解决啦?” “对啊……凶手真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陪人捂住了嘴。 “别说!我要回去自己看!” “欸我给你说我给你说哦……” “我不听……”说完这句话,一溜烟跑的贼快。 我们学校建在一条巷子里,来来往往的同学都会走过门前这条郁郁葱葱的林荫道,道路两旁是建校时栽种的法国梧桐,像那座为爱人种满法国梧桐的城市。我不知道第一任校长是不是也有一段为了爱人栽种爱情的缠绵悱恻的故事,但当时的小树苗现在已经接天连叶,像一条时空隧道,带着无数人穿越时光,回到最初的青春时光…… …… 刚踏进教室,就看到正襟危坐然后悄悄地低着头窃窃私语的一屋子同学。 “这儿!这儿!这儿!”教室靠后的地方有一个人拼命的朝我招手,我跑过去坐到她身边。 还没来得及喘气,她就一把摁住我的喉咙,“刚刚谁送你到教室门口的!” 我连忙大呼大侠饶命,“乔顾啊,放了个假你不认识他了!” “原来是大乔同学,小乔同学你……你们还真是一对共患难的姐妹花……” “啊呸,乔顾要听你这么说,非得打死你!不过……患什么难?” “张教主亲自来点名,迟到的要去整理图书馆。”说完啧啧啧的在那里幸灾乐祸。 “梁新!你的良心呢!”我捶胸顿足。 没等梁新回答,教室门口就走进来一位老师。 我们私下给我们这一届传说中惨无人道的老师组织了一个光明魔教,为首的当然是系主任张武华张教主,而他身边有两大得力助手,一个是理科班教数学的泰山北斗之人物孟长伯,一个就是传说妙笔生花的语文界资深教师石得苓。 而我们班的班主任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石护法…… 石护法拿着几张复印纸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好,今天大家就正式进入高二了,欢迎大家来到这个新的集体,未来的这两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商量。”石护法环视了一周,“同学们有些原来是一个班级的,有些还不认识,今天我们就全部重新认识一遍啊,大家都重新做个自我介绍!” “老师!这里是高二四班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打断了石护法的讲话。 石护法冲他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是新同学吧?我听张主任说过,来!进来,正好我们刚开始做自我介绍。” 石护法冲新同学招招手,接着说:“这是今天刚转来我们班的新同学,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好好相处。”然后看着新同学讲,“那就你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新同学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他一直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在眉毛上跳来跳去。简单的休闲裤和T恤,外面罩着我们学校奇丑无比的校服外套,T恤上有一直不安分的灰太狼咧着嘴叫嚣,像是要冲破校服拉链,出来抓羊…… 我的位置靠后,他就像隐没在前门照进来的阳光里一样。 日暖风和。 他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头说:“大家好,我叫慕蠡。” 他的嗓音低沉不明,听不出情绪,不透露喜好。 我远远地望着他,但是就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是气流模糊了他的脸,还是阳光钝化了我的眼。 “好,你先找个空位坐下,我们之后会在安排座位。”石护法点点头,“那同学们从哪边开始做自我介绍?” 慕蠡拉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带,低着头走下讲台,径直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可能我在看他,他也抬起眼看了我一眼。 四目对视,我输……我灰溜溜的别过目光,有些偷窥般的窘迫。 背后传来课桌撞击的声音,他坐在了我身后的空位上。我脊背听得笔直,生怕懒散的本性被发现……然后抱怨今天硕大的黑眼圈和拉拢的下眼角…… 他同桌特友善的伸出一只手,“嘿,哥们,我叫江明。多多指教啊!” 慕蠡点点头低声“嗯”了一声。轻轻用手摸了一下江明伸出的友谊之爪。 梁新戳戳我,“你干嘛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看?” 我小声附在她耳边讲,“美色当头,舍我其谁。” 自我介绍开始……可能是新同学的带头作用,剩下的同学内敛的都只简单的自报家门,导致热情的同学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容丰富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所以一圈自我介绍下来,我的脑子里浆糊一样糊了一堆名字,根本对不上号。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石护法又讲了一些开学注意事项…… “啊,对了!”讲完重要事情准备离开的石护法突然折返,“程希桥,江明,路遥等会放学去找张主任。” 我低声呜咽……真的要和大乔共患难了…… 江明从侧后面戳戳我脊背,“难兄!放学一起吧!” 我掩泪低垂,“好!难弟!” 慕蠡突然抿着嘴笑了,微弱的笑声,还是让我听到了。这让他的眼底,蕴了些光彩。 …… 下午发了教材,熟悉了一下新的老师和同学,就开始打扫卫生了。毕竟教室空置了一个暑假,每次开学都会大扫除。 刚刚推举出来的班长此时正站在讲台上指点江山,“从靠窗开始分组,这一列是一组,二组……总共四组,一组同学擦玻璃,二组同学拖扫地,三组同学拖地,四组整理前后柜子和走廊,大家自己的桌面也要注意整理啊。” 大家鸵鸟散开始行动。我是靠窗的座位,所以分到一组擦玻璃。 江明和梁新的抹布已经干透了,要去洗一洗,所以我先行动。走到窗前,我拿着抹布对着眼前的玻璃一阵比划,刚抬腿准备踩凳子上去擦,却冷不防的被人从后面拉下来。 我疑惑的回头,站在我身后的人居然是新同学。他用眼神示意我让开,我诧异,大脑有有一瞬间当机了,只得呆呆的退后了一步。 慕蠡抻了一下裤腿抬腿站到凳子上去,他个子很高,站在凳子上抬手就可以够到窗子最上面。他没有讲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一时间有些沉寂尴尬。 “你原来是那个学校的?”我决定主动打破尴尬。 “附中的。”他沉浸在擦玻璃的劳动中,没停手。 “我叫程希桥。” “我知道。”他跳下来,站到另一个凳子上去擦另一半玻璃,“要和江明去见张主任?” 我噎,为什么感觉这人讲话有些毒舌的苗头? “你们犯错了?”他突然回过头看我。 我站在他背后帮他扶凳子,仰着头听他讲话。他突然回头,整张脸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大骇,连忙摆手,顺便向后退了退,语速奇快的回答他:“迟到了迟到了……” 他可能也没想到一转头会正好对上我的脸,清了声嗓子,不自然的转回头继续擦。只是胳膊大开大合的更加卖力了。 看到他转过去,手足无措的我终于找回一点自己的支配权,心跳也慢慢安静下来。脸上还遗留着他喷薄而来的气息,他瞳仁幽深不见底,却闪着小星星一样的光芒。 他拉开窗户,一阵风吹进来,旁边的浅蓝色的窗帘呼啦一下飘起来,像是海岸线上拍打着沙滩的水波。他侧过头,伸出手一把扎住乱飞的窗帘。于是,他的侧脸被九月的风吹得清晰凌冽,又让落日的余晖模糊了边缘。 九月的阳光还有些燥热,我想我的脸被晒红了,一定。 去洗抹布的江明和梁新终于回来了,梁新拍拍我的肩膀说,“大乔找你。” 我愣神,被梁新这么一拍,才觉魂魄归体。 乔顾就站在楼道里靠着墙等我,看到我们挽着手出来,站直了走近。 梁新走过去拍拍乔顾的肩,“大乔,我可把我的小乔交给你啦!照顾好他!”说完大义凛然的一挥手,“千万不要让张教主施加暴行!” 乔顾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好男儿,顶着大白眼,“你才大乔!你全家都大乔!” “我家有小乔啊。”梁新揽过我的肩膀,得意万分。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 乔顾放弃与梁新交谈,转来问我:“打扫完了么?我们去找张教主吧。” “你等等啊。”我说完跑到教室里去找江明。 人多力量大,他们早已经擦完窗户了,扫地的同学早就撤离让拖地的同学行动。江明正和慕蠡靠在窗边说话。 窗帘又调皮的飞起来了,呼啦啦的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阳光顺着飘动的窗帘流连在他们身上。我想我对这样的场景无法免疫,去年我和梁新一起看了一部叫做“情书”的电影,电影里藤井树青涩懵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态,让我忘不了那个在图书馆靠窗看书的清淡少年。 慕蠡刚刚突然回头的一瞬间,像是突然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少年,我止不住的想看他,心偷偷地漏了一拍。 从前有人跟我说过,‘心灵美是最重要的’这句话其实是骗人的,没有外表美,谁会去挖掘心灵美不美。 我点头附和,不能再认同了。 但是美丑的定界是因人而异的,气质,是很重要的。 “难兄,该是我们共赴魔教,肝胆相照的时候了!”我本想这样冲江明一阵吆喝,可是看到旁边的慕蠡,突然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了。 倒是江明看到了我,“时辰到了?” 我看了看一旁一脸平静的慕蠡……第一次觉得我们好像……有点幼稚? 我捂脸点头。 果然如梁新所说……张教主安排我们去打扫图书室。不过想也知道最后会派高二的来打扫图书馆。 高一这种刚刚进入学校的好树苗应该先深深的扎根在土壤里好好浇水,而高三这种进入人生最漫长黑暗时期还得时不时进行心理疏导的高危人群,哪敢到处指挥。 我们一行大概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图书室的门口。刚打开门,混杂着灰尘味道的油墨香味就扑鼻而来。 江明指着乔顾和我说:“这是我们三班的小组聚会啊!” 我们高一是一个班,当时我和江明同桌,乔顾就坐在江明后面。同属高一三班。 “二班我们班人更多!让你们放弃组织,跑到四班学文去!”乔顾拿着扫帚边扫地边抱怨。 “大爷我也想学理,可是你问问那些化学公式认识我么!”江明突然转头看正在掸书架的我,“程同学?你又为什么跑到文科班?你理科又不差!我记得你填的是理科呀?” 闻言,乔顾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我就是喜欢挑战,不行么?”我低下头继续掸书架上的灰尘,阳光下灰尘细小的颗粒到处弥漫。 我是在交完分科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又重新回到学校的。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闷热的空气,天空憋着一阵雨,要下不下,身上的汗黏腻腻的像跗骨之疽。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当时的班主任齐老师正准备去上交文理分科表。 我一路跑来有些气喘吁吁,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开口,“老师!我要改分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