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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进一步距离

查房结束,丘旻经过护士台,偶然间几个敏感的词汇传到耳朵里,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出一句话,只知道在说什么宠物治疗,什么院长……    丘旻不得不好奇地停下来,装模作样地在护士台上找东西,一边侧耳去听是什么话题。    护士台的小姐妹们年轻,声音细,一大早医院正比较安静,所有靠得近的说话声都能听得清。    “嗯?院长来就怎么了,又不是派你去负责,看你那副花痴样。”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说着,平静的脸上和旁边兴奋的小护士截然不同:“到了我这年纪啊,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品。”    其中一个不以为然,待那位护士姐姐说完便立即轻快地反驳:“才不是普通的院长,听说他长得超好看,来得次数少,这次他能来是实属不容易啊。”    来来回回几句话,丘旻只听到院长来院长去的,除了知道那个院长超好看,倒是还没听到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吓死了,她还以为这次的宠物治疗是白医生那家医院,还以为能遇上白医生的。    得不到消息,丘旻准备收回手,刚转身到一半,就被护士台里的护士长叫住:“丘医生,你在找什么?用不用我帮你找。”    “呃……”丘旻尴尬地笑了,从自己口袋抽出一只笔,晃了两下,笑着说:“找笔,忘记自己身上带有一只。”    护士们点头,只不过一下又转回自己的注意点上,丘旻把笔端正地夹好,脚尖刚抬起,又被后面追来的小护士叫住:“丘医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小护士人小速度却快,声音还没出,一下趴在护士台掀出的一阵风,刷得丘旻脖子凉凉的。    丘旻摸着脖子,颇有意思地转头问她:“什么好消息?”    实话说,在医院这地方,丘旻目前还没想出有什么好消息。    小护士抬抬头笑着,鬼灵精怪的故意卖弄玄虚了一下,丘旻等她说下去,她见丘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卖弄了,自己靠近些,小声地说:“这次宠物治疗排到另一家了,而且这次还是那里的院长亲自过来。”    丘旻听罢,点点头没有多大的波澜,看小护士还在期待地等自己反应,丘旻想想,只能接着“哦”了一声。    小护士瘪嘴,摆出个失望和鄙视的表情:“也是,丘医生没见过白医生,对我男神不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说也不怕以后多一个情敌。”    “等等!你说什么医生?”丘旻来神了,整个人转过来抓住要走的小护士,那反应,比任何时候的反应都大。    小护士有些纳闷,还是回答:“白医生呀。”    怎么对人长相不感兴趣,倒是对姓氏感兴趣了?    小护士回答完,呆呆地看一动不动的丘旻,过几秒,见她瞳孔放大,再放大,然后倒吸一口气,还没吐出,便全身很是僵硬地走开。    町柠把要带去医院的狗狗系上牵引绳,到了最后一只,也是乖乖的让町柠系好。    柚可做完登记,收好笔奇怪地转头问町柠:“你说白医生这次为什么主动说要去?明明看起来昨晚没休息好,之前问他的时候,他不是都安排别人吗?”    “我怎么知道?”町柠站起来,拿走柚可手里的本子:“要去医院不就有可能遇到丘小姐了?你不高兴呀?”    柚可否决地摇头:“不高兴,因为丘医生是神经外科的,不可能遇到,白医生要是不去就会安排我去,那么我就可以去见丘医生一面了。”    町柠白去一眼:“你当你去观光啊?工作时间还去会友?”    拐角处走进一人,说话声立断,白穹往地上的狗狗们看一眼,眼睛未抬起还浸有些倦意,只看几眼,目光上移对町柠说去:“走了。”    “哦。”町柠把牵引绳一起握在手心,对柚可使了个眼色,本子收在胸口,快步追在了上去。    明明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怎么就执意要去?    办公室的丘旻躲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整个室内只能听到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    她恨不得干脆锁好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去找人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魔鬼是控制不住的。    丘旻走到病房,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多的是小孩子的声音,铃铛般的响。    她摸着鼻子,故意走得很慢,与前面的护士人员擦肩而过后,她才快走到门口,倚着墙对自己嘱咐: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回去!    慢慢从墙面侧身站好,丘旻扒在门口,悠悠地探出脑袋,视角里刚看到白穹的背影,不料就遇上难题。    病人的奶奶笑呵呵地转过头,无意中就被丘旻吓一跳,她怔住,惊吓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端详丘旻。    丘旻朝她抱歉地点了点头,食指贴着唇暗示那位奶奶不要出声,那奶奶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地点头回应丘旻。    过事后,她才越想越奇怪,不清楚一个医生为什么要在医院里躲躲藏藏,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配合。    孩子们玩得正开心,丘旻也越来越大胆,索性整个人倚在门口,放大了胆子盯着白穹看。    感应到背后的目光,白穹回头,入眼就把丘旻逮个正着,对视了两眼,丘旻的笑容僵住,眼睛转开,带着整个人也转出门口,很是尴尬地抬脚快走。    原本认为他是没有理由追上来的,丘旻走了好几步,直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吓得一激灵,步下生风似的迈得飞快。    小护士们从丘旻身旁经过,都能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风。    “丘旻。”白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得发丝扬起,也不曾放慢速度。    他笑起来,依旧不依不饶地跟着,量她速度快,但迈得小,几步的距离,能清楚地听到她高更鞋踩在地面的声音。    “丘旻。”他再笑着叫她的名字,回应他的,还是只有高更鞋的声音,但这次有点不同的是,前面落荒而逃的人,明显有片刻的迟钝,就在他喊她名字的时候。    他低笑,无知觉追了她一条长廊,到了尽头接近楼梯口,人流几乎三三两两了,丘旻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反正她的心跳声,从对上眼一开始就命令她赶紧逃,不要回头!不要停!    走到楼梯口,那边的方向是医生们的休息间,丘旻和几个人经过,眼前就没再看到有一个人迎面而来了。    完了完了,不能装聋作哑了,丘旻还在心虚地想着,只觉手腕一紧,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把自己拉住。    她低头一看,心跳差点漏了一拍,怔了怔心悸地看着那只好看又熟悉的手。    “跑什么?”白穹好笑地问她,嗓音清澈,完全没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大失心魂的事。    “啊?”丘旻抬头看他,脱口的声音紧张得带了点颤音。    是不是得先说好巧?怎么就遇上了呢?    “有事问你。”他似乎不打算放手,走近了继续问着,似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啊?”丘旻紧张得手心冒汗,闪闪躲躲地避着他的目光。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握着手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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