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百个瓶瓶罐罐有很多都要分步骤涂抹在季舒雅的脸上,如果不定期整理、将其弄的杂乱无章的话,想要涂抹哪个牌子的粉底液、搭配上什么眉笔和妆容,即使是寻找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了。”凌雪说:“而你们看,季舒雅化妆桌上的瓶罐简直是正常女人的两三倍还要多,如果她不好生管理的话,等到化妆的时候,难道要一个一个在脸上涂抹实验吗?她的脸又不是化学基地。”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杀死他们之后,由于在翻找东西的时候比较匆乱,将化妆桌上的物品都给打乱了?”杨牧思考着说。
凌雪点了点头,“答对了,不过没奖。化妆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要是女人无论有钱没有钱,都会爱护这些东西。你们再看,她的化妆品有好几瓶都已经掉到了地上,其中甚至有洒出来的,所以我断定,这绝对不仅是因为房间乱的缘故。”
“是这样吗?”杨牧怀疑着看向了屈心静,“你是我们中‘最潮’的女孩了,你的观点应该比较有话语权。至于这个人...”杨牧说着瞄了一眼凌雪:“我实在没有办法将她当成一个所谓的‘爱美女人’来看待。”
“你...”凌雪气的咬牙切齿,杨牧这家伙,自己得找个机会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才行。
屈心静点了点头:“雪姐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化妆桌在每个女人心中都是很重要的,即使她很有钱,也会郑重的对待这些化妆品,不会出现随意乱扔的现象。其实我在刚刚进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只不过我没敢说出来...”
杨牧一乐,“还真让这个八...额,还真让凌侦探给猜中了,看来凌侦探在私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粗糙’嘛。”
“你去死好了。”凌雪没好气的说。
蒋中瑞说:“这么说来?凶手是在杀人后,惦记着曹原夫妇房间中的某个东西了?”
“没错。”
“那他是惦记着什么呢?”蒋中瑞对宗正臣说:“宗先生,您知不知道曹原房间中最贵重的东西是什么呢?”
“最为贵重...”宗正臣想了想,不确定的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个方形钟表:“应该是那个了吧?”
这是一个造型很奇特的正方形挂钟,边框和指针都透露出了一股‘罗曼式风格’的典雅美,而它的背景也是一副风景优美的图画,两只似鸟非鸟的飞禽类生物在天空中狂飙,地下则是一望无尽的金黄色麦田。
“这是应该著名建筑学家琼斯·艾理亲手设计出的工艺品,流传到中国后曾卖出两千万的高价,后来兜兜转转,就落到了曹原的手中。看这金黄色的麦田和两只充满了自由气息的飞鸟,这些都是用黄金融成的‘金水’绘制而成,制作的难度极大,而且这件工艺品也是琼斯·艾理设计的最后一件艺术品了。”
“用黄金融成的水绘制?听起来就很牛。”何才感叹。
“是啊,所以说这可不是一件凡品。”宗正臣说,即使是他这种身价的人,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意动。
凌雪盯着钟表思考了很久,有些不解:“可是它还在这里,不是吗?”
凌雪的话将沉浸在艺术世界中的众人拉回了现实,是啊,既然这副钟表那么昂贵且稀有,那为什么它还在这里?
“或许是凶手并不清楚它的价值,只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钟表也说不一定。”毛管家缓缓的说。
凌雪摇了摇头:“不,并不存在这种可能。纵观凶手这一连串的犯罪手法,不难看出他是经过详细调查后才展开行动的。无论是开始的杀死落单的苏铭侦探,还是以同样的手法炮制杀死罗哲,以及接下来的封锁通讯设备和炸桥行动,环环相扣,并且在接下来的作案中几乎没有留下来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说是手法老道,我甚至怀疑凶手是个惯犯。”
“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别说是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恐怕就算是这个别墅中原住户的起居习惯,他都摸的清清楚楚。”凌雪看着墙上悬挂着的钟表,缓缓说:“所以,如果说凶手不知道这个表的价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