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这套,没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赶走了傻弟,砰一声拉下窗。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她看了一眼傻弟跑远的背影,又翘起二郎腿。
不一会儿,六婆来了。称了半斤最便宜的鸡蛋糕。
亦俏正要封袋,六婆指着其中一块说:“,这块糕缺一角,换一块。”她指向柜台里一块大的,换上了一称,八两。
但六婆仍掏出半斤的钱。
“八两!!!”亦俏大声重复了遍。
“哎哟我不聋刚才不是称好半斤了么?”六婆说。
“你不是换了一块大的嘛。”她耐着性子解释。
“哎哟哪里大了?我看都一样。”
“不信你自己看。”亦俏换了之前那块上秤,“瞧,这是半斤,换这块大的就是八两。”
“哎呦,老婆子我老眼昏花不识称,半斤八两不是差不多么?”六婆倚老卖老的耍赖。
亦俏撑着腰,鼻孔都被气大了一圈。干脆上手一掰,再一上称,250克,刚好半斤。
她利落的封上袋,丢出窗口。
六婆拿了蛋糕愤恨不平的走了。
之后,三姑抱着小孙女来了。
亦俏问了几次,也不说买什么,硬是在窗口磨叽。不管亦俏把脸拉到多长,她只是东拉西扯,没有正题。
亦俏眼尖,发现一只小手伸进窗口的曲奇罐,亦俏一把捉住:“干嘛?!”
三姑立刻变脸,拍掉亦俏的手,叫道:“一个娃娃能干嘛?”
“她在偷东西。”当场抓住手还诡辩。
“呀!瞎说什么?她只是个娃娃。吃你半块饼干,瞧你小气的,小心嫁不掉!”说着抱起小孙女就遁了。
接下来,爷爷奶奶婶婶的接连上门,都是不占便宜不饶人的主儿。
亦俏也不是好惹的,牙尖嘴利,硬是没让这帮老妖精占到半点便宜。
到了落日时,冰柜里的蛋糕还剩下一半,收银机却已满当当了。
亦俏一边愉快的点钱一边想:难怪以前全卖光,原来是卖一半送一半,做慈善啊
帅靠在门框上远远的望向蛋糕店,胖l也探出半个头,咬了一口甜筒,说:“你看她点钱点那么久,今天赚了不少呢。”
帅冷笑一声,“美吧看你还能美多久。”
“哎呀呀搞不懂你为什么老看她不顺眼。”胖l抹了抹嘴边的奶油,“其实她挺可怜哒。”
帅拍了一下她脑门儿,“吃你的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一群老头老太将许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抱怨个不停。
此刻,在阁楼睡懒觉的亦俏,完全不知楼下她的讨伐大会开得热火朝天。
等她伸着懒腰下楼,还没搞清状况,直接被卸了职。
亦俏懒懒的拨着睫毛下楼,许竹直接丢过来一套厨师服,冷冷道:“今天来厨房帮忙。”
亦俏还没睡醒,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问,见他周身笼着一层寒气,脸色极其难看,好像写着三个字:别惹我。
以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最好还是别去烦他。
于是,她一脸嫌弃的拎起死白死白的厨师服,非常不情愿的换上。
厨师服不合她的size,袖长腰肥,她穿上活像只面口袋。尤其围裙,带子弄这么长干嘛?
亦俏一边磨磨蹭蹭的系带子,一边纳闷:我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自从许竹给了她一份工作,成了她的衣食父母,他便有了金主光环。亦俏在他跟前莫名矮了半截。
为了一口饭,再不能像以前任意妄为。如今手岛的人都不待见她,再得罪了许竹,她上街要饭都没人可怜。
这样想着,她把围裙带打了个死结,假装着急道:“哎呀,怎么搞的?解不开了。”
许竹停下手上的活,走过来,一言不发的拎起带子,目光低落。
亦俏循着他的目光看上去,他只当没看见,不与接触。
她试探着问:“你早上吃了什么?”脸色那么臭。后半句腹诽。
许竹不语,解开第一个死扣。
“昨晚没睡好?”
她的话像掉进井里,只有“咚“一声。
许竹把带子解开,正欲松手,亦俏忙开口,“你好人做到底,帮系上吧。我实在手残。”
许竹没说什么,又默默的拎起腰带,双手往她身后探去。
亦俏配合的抬起双臂,头侧向一边,得逞的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