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梁晨的手艺,顾念是知道的,虽说比季暖做的差了点,可也是难得的家常菜。 再说,他妈也不喜欢上酒店吃,就这样吧。 顾念和季暖现在住的房子是结婚前顾念买的复式楼,不缺客房,季暖也时不时会打理一番,所以顾念根本无须再如何收拾,直接就给她们安排好了房间。 “顾念,过来帮我剥两个大蒜。”不一会,梁晨在厨房放声大叫顾念。 “再帮我洗两棵葱。” 梁晨不停的使唤顾念,顾念应得再自然不过,想想,季暖每次做饭,他多半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或是玩手机。 他认为,不是他不乐意帮忙,是季暖没叫他吧? 顾妈看着厨房里相处甚欢的二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阿念啊阿念,不是妈说,你要玩就玩,别带回家呀,这像什么样呢? “顾大妈,你觉得哪里不妥吗?”坐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见顾妈来来回回地走,还不时扭头看厨房,何纤纤终是忍不住问出声。 不是她多想,书里电视里不总有老总包养秘书的戏码吗?厨房里那二人说没点什么,谁信,反正她不信。 同时又说明顾念并不是坐怀不乱的男人。她乐得看好戏。 “没有。”顾妈也自知她关注过了头,于是慢慢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又问:“里面那个叫梁晨的女人怎样?” 顾妈将季暖和梁晨对比过,发觉这个叫梁晨的女人在热情方面比季暖更胜一筹,还有梁晨这种光彩照人的女人或许更讨男人欢心。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顾念似乎更喜欢这个叫梁晨的女人多。 唉,只希望他有点分寸。 “梁小姐人挺好的。”心里有想法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何纤纤挑了个中规得不得了的话说。 “挺好呀?”季暖不好吗?顾妈自问。 送完货路经一家海鲜酒家,陆冷喊饿。此时已是日落西山,该下班的时候。 季暖原本没打算在外面吃饭,可想起回家也是冷冷清清一人,又奈不住陆冷的邀约,加之昨晚没吃成的海鲜餐,她只纠结了几秒,便把车开入了海鲜酒家大门前。 “陆先生,没人告诉过你浪费是可耻的吗?”季暖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各式海鲜,还有那大份量的海虾,再看嘴巴就得两张,不觉有点汗颜。 陆冷正认真地剥着虾皮,闻言只是轻扬眉头,“你吃不完的就是我的。” “......”季暖不想反驳,她不了解陆冷这个人,但陆冷有这个浪费的资本。 不过,桌上的食物看着就很有食欲。季暖也不客气,伸手去拿那早就朝她招手的小海虾。 手还没伸回来,陆冷也伸出了手,却是把她手里的虾夺了去。 她微张嘴,怔忡,他这是?要干嘛。 下一刻,一只碗被推了过来,那是已剥好皮的海虾仁,码得整整齐齐。 “哎?” “吃这个,免得脏了手。”他记得,小时候的暖宝最爱吃这个。 “哎!”季暖又哎了声,想起昨晚顾念温柔地给梁晨钳螃蟹却舍不得剥一只虾给她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怎么?换口味了?”陆冷看着她迅速黯淡下去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好。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她摇头,把那小碗虾又推了回去,再次伸手去拿盘子里的。 中途又被他截住,顺势将碗推了回来,并执拗地不给她下手去剥虾。 “你不能剥削我爱剥虾皮的爱好。”她无奈。 “是吗?”陆冷不紧不慢继续剥虾皮,低声道,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某人说过她最讨厌剥虾皮,所以将来一定要找个肯为她剥虾皮的男人。” 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季暖抿抿唇,拿起筷子夹碗里码得越来越多的虾仁。 吃完饭回去,阿霞姐已经下班回家。可能由于忙过了头,阿霞姐将顾念打电话找季暖的事忘到了脑后。 “暖宝,你顺便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