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警卫长皱眉,根据他多年的经验那女人明明已经断气了。
“她不过因为疼痛休克性昏迷了而已,我恰好学过医术,不如让我过去看看?万一醒过来了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
库洛洛讲话斯文有礼,倒是比伊芙芙那副倨傲的态度好多了。
“哼,那你们两个看着他,别让他做什么手脚毁坏人证。”警卫长冷笑一声,指派了两个警卫跟着他,伊芙芙站在后面好奇地围观,库洛洛在流星街还学过医术?
飞坦盯着库洛洛擦身而过,瞬间明白了什么,扯起嘴角笑了一声。
再看着依旧站在他面前的伊芙芙,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地撇过头去。
“怎么样?”伊芙芙询问道。
“还活着,马上就会醒过了。”库洛洛转头对伊芙芙笑道,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警卫长大步走上前眉毛一竖:“不可能!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是休克也不会……”
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突然动了,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在库洛洛温和的目光下一点点挪动起身,不着痕迹的用念覆盖住她的胳膊上横截面,血被瞬间止住。
“怎、怎、怎么可能……”
警卫长退后两步张大了嘴巴,那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苍白的脸色和无神的双目看起来像丧尸一样,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库洛洛问她:“您还好吗?”
女人呆滞地点点头。
伊芙芙回过神轻咳一声,“看样子她自己走到医院去都没问题吧?既然只算做伤人而已,这样一来解决的方法可就太多了,还是把你的上司叫来吧,警卫先生。”
警卫长不可置信地盯着站起来的女人,无可奈可拨打了上司电话,如果牵扯不到人命,凭这女人的家族洗脱恶意伤人罪实在太简单了。
伊芙芙答应给对方一笔足以警卫们惊叹的价格,伤者同意和解带着钱离开城市,经过和解之后达成共识。
当然这笔钱也不会离开太久,库洛洛笑了起来,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对了,这警卫先生是个很负责任的人,我觉得有他在市区的治安一定会更好。”伊芙芙拍拍警卫长的肩膀,毫不吝啬的夸奖刚刚还在怀疑她的警卫长,倒是让他有些没想到。
“没想到这位太太如此深明大义。”
警卫长望着伊芙芙三人离去的背影,很快叫人清理现场,重新开放二楼。
飞坦这一路都很沉默自觉提着大包小包,伊芙芙斜睨着他,“谁之前答应得好好的,马上就说话不算话去搞事情了?”
“我根本没答应!”飞坦沉着脸,不过是杀个人而已还这么麻烦,在流星街他杀过人的都可以盖过这些高楼了。
“那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伊芙芙反问。
“不管你们在流星街学到了什么,外面的世界有外面的规矩,那是人类共同遵守的秩序,你……”
“少啰嗦!”
“你现在倒是会凶我了,刚刚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伊芙芙凉凉开口,瞧见飞坦又要发怒的模样,生怕他把手里的刚买的东西毁了马上改口道:“这次就算了你也没先惹事,下次再这样不许吃饭。”
飞坦气冲冲地消失在路口。
“唉,现在的孩子叛逆期真是难管教。”伊芙芙摇摇头,心却不自觉沉下来,看向身侧的少年,“库洛洛是叛逆期是在什么时候呢?”
“叛逆期?”库洛洛接触到新词,新奇问:“是那种反社会人格吗?”
“也不算是,只是对任何事物都倾向于批判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厌恶长辈的话,向往自由独立的生活。”伊芙芙耐心解释。
“原来如此……”库洛洛若有所思起来,反而看着伊芙芙笑起来,如初雪绽晴的第一抹阳光,“那样的话似乎没有。”
没有长辈,被迫独立行走在流星街的库洛洛,从来没有过这个东西。
“果然是个乖孩子。”伊芙芙摸摸他的脑袋,柔顺的发丝扫过指尖痒痒的。
掌心的柔软总让她触及到内心深处那些仰头望向她的孩子们,那双天真稚嫩的眼瞳不知何时就布满了阴霾,翻滚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巷尾深处的篱笆栏落下一片洁白的花瓣,随着微风飘到远方。
蹲在宅子里追剧摆弄零件的侠客听说了商场的事情之后发出感叹,“伊芙芙夫人真不愧是团长的母亲,跟团长一样护短呢。”
富兰克林点点头,“对我们都很好,可惜……”
“飞坦你也真是的,一直都这么暴躁鲁莽,好歹处理的好一点嘛,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杀掉不就好了。”侠客把天线往上一抛,随口说道。
“麻烦。”飞坦拉了拉骷髅面罩语气冰冷,拿起手柄继续暂停的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