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瑟难得可以睡了一个懒觉,快到中午才起床下楼,下楼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想了想,应该是都去上班了吧,姨父虽然现在已经放了部分权给乔宸了,但还是会去公司坐镇。小姨现在是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也肯定有课,问题是,乔卿卿她这个自由工作者,怎么也不在家!不会真的找对象了吧!
田瑟想了想,准备上楼换身简单的衣服就准备出门去吃午餐,毕竟阿姨是晚餐的时候才会过来。
嗯,打开行李箱,看了看行李箱里少的可怜的衣服,无奈地只能穿了件白衬衫搭浅色牛仔裤,照了照穿衣镜,觉得好像白衬衫过于正式了,嗯?还是先穿着吧!现在回自己家看看吧,昨天自己把钥匙给陈姨了,现在应该整理的差不多吧。正好可以回去换套衣服。
回去的时候,在院外看到的房子的第一感觉就是,嗯,焕然一新啊!窗户都打开,换换气。院子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也修剪得当。现在比较庆幸的是自己当初走的时候,每年的管理费电费水费全部都有记得交,要不然,今天房子恐怕都没有办法清理。
进去的时候发现陈姨也在,除了陈姨自己,陈姨她还请了5个同事过来帮忙,现在这是刚忙完,准备下午等房子里的气体变得清新些,再去把钥匙还给田瑟的。
田瑟一听,赶紧从包里掏出几个红包递给陈姨,麻烦她帮忙发一下,陈姨连忙拒绝,解释说,她们今天的工钱,昨晚乔先生就已经提前给她们结过了的,不好再收钱的。
田瑟咬了下唇,思考了一下,让陈姨她们在稍微等下。她从房间里翻出了昨天带回来的一个行李箱昨天她带回来的行李,从行李箱里翻出几盒巧克力,急忙下楼分给了那些阿姨。
盛情难却,那些阿姨只好收下田瑟给的巧克力。那些阿姨们离开后,还体贴的帮田瑟关好院门。田瑟目送她们走远,才转身进了屋子,刚刚还很热闹的屋子,此时安静的只听得到田瑟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越发显得冷清。
她缓步走向客厅,坐上那个米黄色的沙发上,当年买下这沙发时,是想让这个家多一些温馨,可最终却成了讽刺。
这个家,她独自一人住了几年的家。对于这个家,她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在母亲去世后,她就搬到了这里,当年,这座梧桐苑完工没多久,就被临江省的大佬们,抢购一空。姨父当年留了几套没有卖,准备用来送人联络关系的。然后她18岁的成人礼时,小姨把这套别墅送给了她。
凤凰落于梧桐树。
对于小姨一家,她是感激的,如果当年不是有她们,自己可能就无家可归吧。
田瑟一个人静坐了片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回国后,就总是缅怀过去,时常发呆,也许是太闲了吧,再国外时忙碌起来连觉都不够睡,哪里有时间留给她发呆啊。
自己好像变得有些矫情起来了。该给自己找点事做做了。
打个电话给乔卿卿,让乔卿卿开车回来送她去个地方,乔卿卿让她自己去车库开一辆车。田瑟无奈的告诉她,她的驾照过期了,要重新考。而且,小区门口没有出租车。
乔卿卿只好开车回来,不得不认命的给她当专属司机。
在等待乔卿卿的时间里,田瑟上楼换了套素净一些的衣服。
上了乔卿卿的车,田瑟就让乔卿卿往墓地开去,路过花店进去挑了一些她母亲生前最爱的一些花,从田瑟告诉乔卿卿往墓地开之后,乔卿卿就明白了什么,她全程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车里气氛一时间很是低迷。
下车的时候,田瑟示意乔卿卿留在车上等她,她想一个人去见她的母亲。
田瑟按着记忆,找到了母亲的墓碑,将一束洋桔梗放在墓碑旁,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中的贵妇,她真的想问母亲一句,爱情难道真的比生命重要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把自己变得这么狼狈。最终以死收场。
田瑟伸出手,摸着黑白照片上的母亲,她曾经很想质问她,为什么不能为了我活着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你背叛你的男人,左右自己的生命呢!
田瑟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她收拾好自己那最后一丝柔软,只给自己留下一身冰冷的决绝时,才离开。
我可以一次一次的原谅,但,我没有办法替我母亲原谅,原谅让她付出全部生命的爱意。最终却得到抑郁成疾自杀身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