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哲哭笑不得,“我们之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沈令哲把卫欢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沈令哲!”卫欢蹭地坐起来,手掌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臂撑在床头,穷凶极恶地问,“她今天除了挽着你的手,还碰过你哪里?”
沈令哲不怒反笑,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卫欢干练有型的身材,“你想怎么样?”
卫欢微眯起眸子,贴近他的耳根,暧昧地说,“你想要?我偏不给你!”
沈令哲踹过去,“你有本事就别碰!”
卫欢抓住他的脚腕,语气狠厉,“这是惩罚。”
说完,卫欢扑到沈令哲身上。
“啊……”沈令哲痛呼一声,嗓音徒然拔高,手掌搅紧身下的床单,哼着鼻音,“你轻一点……”
卫欢“折磨”沈令哲许久,直到天色蒙蒙亮,沈令哲才渐渐睡熟,卫欢走出房间,告诉管家不要叫醒他,“让他多睡会儿。”
“麻烦您转告阿姨熬点清淡的粥,我回来陪他吃早餐。”卫欢穿上运动鞋,出去晨跑。
他路过花园,看到坐在秋千上的锡琳,卫欢跑过去系鞋带,低着头说,“事情有进展吗?”
锡琳冷着脸,“罪犯已经承认是情杀,声称白易勾引秋舒,想要他的命。”
“这……”卫欢嘴角抽搐,沈令哲的妈妈这么受欢迎吗?
“警员调查过白易的背景,他毕业后一直在沈氏集团做总裁秘书长,可以确认白易并不是线人举报的背后老板。”
卫欢沉思,是沈令哲的秘书吗,昨天能看出白易和沈令哲的关系并不好,白易这种有钱有势的富二代为什么会跟在秋舒身边,难道真是……爱情?
锡琳荡着秋千,眼神略带歉意,抬腿踹向他,好在卫欢手疾眼快地格挡住,“我靠,有必要吗?”
“流氓。”锡琳伪装成被卫欢骚扰的路人,骑着机车离开。
卫欢一路小跑回去,反复回想昨天的情景,“三大家族中沈令哲的父亲被枪杀去世的忌日,白家的白易也遭到谋杀。”
他脑袋里浮现出孔家的老爷子和那对姐妹的模样,真正的凶手,金街的幕后老板会是孔家吗?
那沈令哲会不会有危险?
卫欢跑回公馆,看到沈令哲坐在餐桌前,紧绷着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卫欢自嘲道,怎么开始患得患失?
“早安。”卫欢走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米香四溢的亲吻,“睡得好吗?”
沈令哲脸色铁青,现在双腿还在发软,怎么可能睡得好,他推开浑身汗津津的男人,“今天是绘画班营业的日子,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你饶了我吧,我根本不懂怎么绘画招生。”卫欢求饶,要是大学生画展还行,幼儿绘画班自己去哄孩子吗,“你要是不放心我,我给你当保镖行吗,每天跟着你,哪都不去?”
“不行。”沈令哲严厉地说,“我说过,幼儿教育对你的名声有好处,而且我已经给你请了招生老师,今天开学你必须过去。”
“好!我去!”卫欢盛着粥说,“陪你吃完饭,我就过去。”
沈令哲这才作罢。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卫欢尝一口粥,味道正好才端给他。
“去医院,看白易。”
卫欢惊讶,“你自己过去吗?要我陪你吗?”
沈令哲哑然,他想起昨天在走廊碰到孔婕,正巧被卫欢误会的事情——
他当时攥着孔婕的手腕,质问她,“这件事是你做的吗?明天跟我去医院见他,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孔婕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怀疑我!”
“沈令哲怎么能污蔑我,你还有没有心!我们一起长大!我会伤害你吗?会伤害白易吗!”
沈令哲眼神漠然,“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你亲手害死你的那个男友?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冷笑,“呵呵,你怀疑我,那我是不是该怀疑你!自从白易和你妈妈不清不楚!你就处处针对他!自己妈妈被兄弟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令哲抓住她的手腕,“啊!”孔婕被扯到他身前,手掌攥着他的西装,“沈令哲!你放手!”
“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去见他。”沈令哲咬牙。
他回神,想到卫欢对孔婕的态度,沈令哲下意识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不用,下班后我去接你。”
“好吧。”卫欢起身,回到房间换衣服,准备上班。
用餐后,司机先送卫欢到工作地,沈令哲坐在车里瞥他一眼说,“老实点。”
卫欢微笑着点头,送给他一个飞吻,转身站在欢洋洋少儿艺术社的牌匾下,实在不忍直视,戴着墨镜正要走进去时,突然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