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张有幸的父亲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到顾凯的家来冒犯张有幸他们了。
像张有幸的父亲这种直脾气的人不可能就此罢休的,这让她不禁怀疑她父亲在打什么坏算盘。
张有幸相信她父亲是不会通过报警的方式让警察介入的,毕竟他这么做只是自投罗网。
但张有幸转念一想,她除了后背上的烫伤之外好像没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父亲虐待她吧。
如果张有幸有掌握她父亲虐待她的证据,张有幸直接报警让警察抓她父亲去坐/牢。
后来张有幸心想自己不把事情闹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乖乖再熬一年。
等她考上大学就可以远离这个家,到她父亲永远都不知道的城市里生活得了。
明年她就十八岁了,她终于到了办理身份证的法定年龄,有了身份证的她不愁找不到长期工。
长期工的工资比临时工高得多了,有了这笔钱的她在陌生的城市里生活也能逍遥自在。
实不相瞒她从高一开始打工,至今攒的钱够她花销半年了。要是当初她父亲没有压榨她的工资,她能靠她省吃俭用攒的钱花销一年呢。
转眼间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了,按照惯例,张有幸都会搭火车回老家给她奶奶扫墓。
顾凯依然不放心张有幸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他逼着张有幸带上他一起回楚雄。
张有幸自然是受不了顾凯的软硬兼施,所以她被迫答应顾凯让他陪同了。
今年的清明节是在星期日,学校为了能够连续放假,所以决定星期六补星期二的课。
这也意味着张有幸他们连着星期日、星期一和星期二放三天假。
张有幸和顾凯早在星期五时就买好了前往楚雄的火车票,然后两人约好星期日上午出发。
两人坐了长达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抵达楚雄,轻车熟路地回到张有幸的老家住下。
晚上,张有幸和顾凯到镇子里的面店里吃面,两人坐在一起吃面自然免不了聊天。
顾凯比较关心的是张有幸的父亲的事情,于是他问张有幸:“你爸好久没来我家找我们麻烦了,你不怕他在筹划什么吗?”
张有幸说:“别怕,他到底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冲动到做犯法的事的。”
顾凯说:“你爸那么虐待你,为什么不报警叫警察抓他去坐牢呢?”
张有幸说:“一来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二来我这个人特别嫌麻烦,再说了,我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爸虐/待过我。”
顾凯突然灵机一动:“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掌握一份有力的证据证明你爸是虐/待狂,警察就可以抓你爸入狱咯。”
张有幸忍俊不禁:“说得轻巧,这种证据上哪里找去啊。”
顾凯说:“可是你爸对你来说始终是一个安全隐患吧。”
张有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有怎样,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他不犯我,我不犯他。其实只要我再熬一年,等我考上大学就可以完全摆脱他的掌控了。”
顾凯不想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于是他转移话题:“你大学想在哪里读?”
张有幸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是北京咯,那里的就业机会比较多,找兼职也容易多了。”
顾凯说:“你的眼光好高啊。”
张有幸说:“你呢?”
顾凯故作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朝着张有幸龇牙咧嘴地说:“以后再说呗。”
张有幸看顾凯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顾凯现在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