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的衣角和飒飒的风在空中飞舞,女子拱起一条腿跨坐在窗柩上,手中握一瓶清酒,徐徐渡进嘴中,颇为潇洒。 风托起了发梢,抚摸着女子莹白的脸,跨上了高挺的鼻。黑暗中点点银光聚在女子的眼角,“咳――”太过用力急促吞咽的酒水呛了喉咙,女子的眼中爬过一丝不耐,衣袖翻飞间酒瓶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 剧烈咳嗽后女子微微喘息,苦笑蔓延在唇边,随即从喉咙中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笑声越发强烈,眼角的银光汇成了一条丝线顺着脸滑落下来。 笑声过后,眼皮一眨,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脸上的水痕尽数消失像从未有过一般。 “扣扣――”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在屋中响起。 “老祖”良之推门疾步而进,门在身后呼呼作响,行走中气息不稳,身形慌乱。不曾想到正欲要往前靠近女子之时,洒落在地上的酒水像被赋予生命一般缓缓从地面向空中流动,最终在良之面曼妙地凝成了一道屏障。 “放肆。”女子面对窗外的脑袋转向屋内,眼神凌厉一凝,面容不变,眸子里端着无情,嘴唇轻启。“我倒是不知,荆山南家,出了个这么不规矩的东西。” 良之顿在原地,原本慌乱的神色顷刻消失,一抹自嘲映入眼底,随即躬身作揖,“参见老祖。”话闭,恢复了一贯地温文尔雅。 女子稍微蠕动了唇,想说些什么,一束光景在脑中闪过,又抿了抿嘴角,咽回了想说话的欲望。眨了眨眼睛,眸子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似乎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又叹了出去,“下去吧。” 作揖完毕的手被低垂衣袖遮住,遮住了紧紧攥住的拳头,却遮不住心里的不甘。“良之告退。”弓住的身子直起,良之毫不犹豫的转身信步退出了房间。 随着最后一步踏出门槛,良之身后的门自动关上,稍加亮堂的屋内恢复了彻底的沉黑一片。 屋内的女子依旧呆呆的坐在窗柩上,眼中闪过淡淡的自嘲。南遗梦,女子对自己说,你真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