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属下错了。”凌越颓然地将自己骄傲的脑袋叩下。
“你又错了,你该喊我主子。”景笙看着这个被自己击溃信心的人,不慌不忙地再次指出她的问题。
“是,主子!”凌越斩钉截铁地喊道,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淀了下来。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不同的人,景笙心里暗叹一声,果然,攻心为上。
“暗卫,我不缺,但这是我的底牌不能拿出来,所以明面上的事情就要交给你去做了,告诉我,你能做好吗?”景笙向前一步,弯腰抬起凌越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回主子,属下能!”凌越想,和自己一起训练的兄弟们总说自己的眼睛深邃,那他们是没见过皇后的眼睛,似是有一种魔力,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答应她说的任何事情,臣服于她,而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到了现在,凌越也知道了,果然谣言害人啊!
“很好,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和杜嬷嬷一起,去各宫吩咐,明日辰时到凤宫来请安,记得提醒她们,如果迟到了,那就不用来了。”景笙站直身子,吩咐道,她想着,后宫如战场,明天这场仗怕是不好打。
“是!”凌越认真地领命退下,不再因为这些“小事”而轻视,待在主子身边,或许她的成就会更大,这一刻,凌越是真的臣服了。
很快,室内又是安静一片。
“出来吧。”景笙拿起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轻声说道。在这个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突兀与诡异,但偏偏得到了回应。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景笙面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沙哑地说道:“主子,属下暗一。”
景笙没说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暗一看起来三十左右,长着一张大众化的脸,混在人群中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声音变得格外沙哑,在自己的注视下,身体都紧绷起来了,这是紧张了?景笙不太确定,毕竟景将军为景芸准备的二十暗卫可不是凌越能比的,如果说凌越是初露锋芒的宝剑的话,那暗一他们就是饮血过无数次的刀。
景芸从不动用暗卫,因为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底牌,也是赵澈的底牌。但是,现在不行了,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可能都无法等到赵澈成年就要离开了,这个底牌还是太弱了。
“暗一,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用你们吗?”景笙看着暗一神色莫名地问道。
“属下不知。”暗一仍是面无表情,但刚刚的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自己或许和凌越一样犯了个错误,那就是小看了眼前的主子,所以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会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何主子宁愿去培养个没有经验的凌越,也不愿用他们,但现在,主子可能要给他揭晓答案了。
“因为,你们是我的底牌,没人会轻易动用自己的底牌的,这太危险了。”景笙缓缓说道。
暗一没有说话,他知道主子让自己露面不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的。
“可是现在我决定要用这张底牌了。”景笙的话无异于一声炸雷响在暗一的心间,要用自己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暗卫的数量太少了,所以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去寻找一些适合当暗卫的无父无母的乞儿,好好训练,扩充暗卫的队伍,以后你们就都是太子的底牌了。”景笙看着暗一认真地吩咐道。
“是!”暗一忍不住心潮澎湃,当皇后的暗卫和当太子的暗卫,意义是不一样的,而且作为一个武艺高强的暗卫,他和兄弟们都一样,希望可以有一番作为,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只是,“主子,训练暗卫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暗一有些为难,要想将一个毫无经验的人训练成暗卫,不仅仅需要花费很多精力,还需要很多的时间,就怕主子等不及。
“我知道,十年,最多给你们十年的时间,我要看到结果,所需花费走我的私账,这是我在万德钱庄的私印,你拿着。”景笙拿出一方印有“万德”和“景”字样的印章递给暗一。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暗一接过印章,掷地有声地回道,十年,那时候太子也长大了,就该是他们为太子征战的时候了。
“去吧。”景笙挥了挥手,大概是最近太过劳累,都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