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副指挥使都感觉面临的局面有些挠头,本来让他们来时说的是维持荣宁街的治安,这没有问题,如今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可完全没想到总指挥使竟会与贾府发生冲突,还指称贾府谋逆,而自己家指挥使却与贾府站在一起,难道也谋逆了?也太离谱了吧。
更离谱的是,总指挥使裘良竟被贾府一个少年,用一块石头还是什么给打晕了,晕倒前竟让兵马司的人监视贾府,这可是一个难题。
裘良说贾府谋逆,可谁知道是真是假,这要是真的,这么做自然算是立了一小功,可要是假的,那岂不是把贾家给得罪了,将来都不用贾家出手,杜忠德回来就能把他们几个给抽筋剥皮、生吞活吃了。
可裘良是总指挥使,若不按他说的做,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将来也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几个人左右为难,这边摸摸是老虎屁股,那边拍拍是老虎脑袋,谁也得罪不起,没法子只好拿那群泼皮撒气。
几个副指挥使也不带人回去,也不派人监视,就在大街上摆开架势,整治起那帮泼皮来。将来哪边问起来也好说话,反正在这里是监视还是站岗保护,怎么说都行不是?再者,说不定还能顺手发点小财。
于是,大街上是不是的便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击打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哭叫声。
······
荣国府
宝玉去见潘家叔侄,还特意带上了杜忠德和李沅。
李沅是杜忠德的死党,两人虽然年龄差距不小,却是八拜之交,所以今日杜忠德一发话,他连问都不问,直接就带人把潘家叔侄给拿下了。后来更是跟着杜忠德退入贾府,毫不犹豫。
宝玉去见潘家叔侄是为了从他们嘴里了解更多的一些情况,他现在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但他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无法做出判断,也就想不好下一步该怎么走,他需要潘家叔侄脑子里的东西。
李沅和杜忠德在兵马司里是大佬,估计审人、折磨人的手段不会少,他需要他们的才艺和特长。
潘家叔侄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前院,几个老卒看守着,见宝玉过来,纷纷恭敬地给宝玉行礼问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敬仰。没办法,当兵的就这德行,谁强谁就是爷。
宝玉摇手、颔首回礼,来到潘超面前,却不问潘超,反向杜忠德请教起来:“杜指挥使,你们平时审问犯人,如果犯人不肯配合,你们一般都采取什么办法?”
杜忠德心领神会:“一般的也就杖、笞,就是打板子、抽鞭子,但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还有更多的手段,比如迦、签、烙、压······”
杜忠德还没说完,潘超已经开口道:“贾二爷,在下就是兵马司的人,您就别拿这个吓唬我了。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保证都告诉您就是,只求您别对我们爷儿几个动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潘超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眼前的劫难再说,至于被宝玉知道了什么机密,那有什么打紧,反正贾家马上要完了,到时候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是说了,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到那时候,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老子收利息,利滚利,让你要老子的银子,让你要老子的宝马,让你绑我、吓唬我,等着吧,报应很快就会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