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签完合同,季然又拿出一沓订在一起的A试纸推给她:“给你找了一部清宫戏剧本,戏份不多,但胜在人设讨喜,你刚复出,一步步来。”
“知道的。”商茶接过剧本。
她没那么不知好歹,虽然自己红过两年,可娱乐圈的更新换代实在是太快,太久没动静观众就会忘记你,她还退圈了两年,大家早就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现在她的动向都是和温谨言绑在一起,不是他们吵架,就是他出轨要婚变。
谈完公事,季然才看向商茶,随口问:“你和温谨言怎么样了?”
“嗐。”商茶放下笔,忍不住吐槽:“别提了,然姐你知道吗?昨天好像是我跟他的结婚纪念日,他居然是从他秘书那儿知道的?”
“那秘书什么人你知道吗?简直就是成了精的碧螺春。”
她忍了一晚上,真实不吐不快,怎么会有渣得如此清奇的男人啊。
谁知季然一点不同情,冷哼道:“怪谁?当初我劝你谨慎结婚,你自己偏要嫁给他。”
要不是她了解商茶,都以为她真是迫不及待嫁入豪门。
商茶悻悻一笑:“姐,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和他结婚吗?”
这不像她啊。
季然敛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当初你遇见一些不好的事情,温谨言帮了你,他不需要婚姻来获取利益,温太太是谁都可以,刚好你走了狗屎运入了他的眼。”
这她就不服了,商茶嚷嚷:“什么我走了狗屎运啊?明明他就是个渣男。”
季然耸耸肩:“所以是狗屎运。”
“……哦。”商茶也拿不准这是不是在挖苦她,笑笑:“原来是真.狗屎啊。”
“……”
做了她几年的经纪人,季然知道她为什么要嫁给他,可如今……既然忘了,就没必要想起了。况且她也没说错,当时商茶确实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也确实是温谨言帮了她。
那些事情,或多或少她也有责任。
商茶那时才大学毕业啊,还很单纯的年纪,她为什么要用自己浸淫娱乐圈多年的思维去考虑事情。
知道能复出了,商茶还是很高兴的,连带着昨晚和狗男人的不愉快她都忘了干净。
晚上,商茶坐床上看剧本,这就是一部大女主宫斗剧《紫禁遗梦》,女主从天真烂漫成长到宫斗大佬。她这个角色就是一戏份不多的女配,但只要演员长有特色一点,就很容易让观众记住。
没像众多人那样参与到宫斗中去,平时就比较佛系,不多说也不多听,就算看见嫔妃被杖责打死在自己面前,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给死的那人烧点儿香,第二天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和自己宫里的下人唠唠嗑。不过在深宫中,哪由得你,她与众不同的性格还是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升了位份,被反派娘娘三两下就给弄死了。
要说这个角色的死,渣渣皇帝还真心实意地伤感了一下,所以戏份少但吸睛。
商茶不禁感叹,然姐真的,一如既往地会挑角色。过去要不是有然姐,她也不会红得那么快。
之前在李玥手里,虽然不缺资源,但……
那是她妈妈,她至今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可笑的是,自己明知道她是什么德行,却仍旧乖乖听话,渴望她能爱自己一点。
她看着剧本也不知道时间,门突然被推开,有人直接进来,还将卧室主灯打开。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无理,她都已经麻木。觉得自己真得考虑一下搬出去,这种没有隐私的感觉很糟糕。
见自己进来她头也没抬,温谨言瞥她一眼,松了领扣随意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商茶反应过来,立刻将剧本收起来:“没什么。”
这狗东西不准她复出,看到了剧本又不知要怎么作。
温谨言察觉到什么,瞥她一眼,闲散道:“什么好东西还得藏着?我也看看。”
“没什么。”商茶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温总怎么又来了?”
不等他开口,她就讥讽地堵了回去:“啊,这儿是您的地方,自然想来就来。”
温谨言嗤笑一声,停下解袖扣的动作,忽地俯身下来,一手撑在商茶靠着的床头,一手覆在她左手上。
情绪莫测地与她对视了两秒,话里带了几分玩味:“是啊,这儿是我的地方,连带着这里边儿的人……都是我的。”
语气不太正经,懒懒散散,像是在逗什么小宠物。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还暧昧不清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商茶拿不准他什么意思,抬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温总,你离得太近了。”
“这就近了?”他又近了几分,盯着她水润嫣红的两瓣唇,悠悠道:“不还有负距离的时候?”
商茶:“……”
骚不过骚不过。
面前的脸逐渐放大,在她考虑自己要怎样躲的时候,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猝不及防地绕过她后背就将剧本夺了过去。
商茶:“!!!”
她下意识伸手去抢:“还我!”
温谨言随意瞥一眼,又将剧本扔回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这么想复出?”
他顿了顿,忽然变脸,语气冰冷又恶劣:“还是说,就这么想回去陪他们玩儿那些恶心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