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雯这脾气,要是知道她失忆,肯定会跑去温氏堵温谨言,说不定还会将人揍一顿。她和温谨言感情又不好,到时候怕是解救不了自家姐妹儿。
“真的?”陆雯来了兴趣,“谈得怎么样啊?”
商茶含糊道:“然姐让我考虑好再找她,可能是担心我又退圈吧。”
陆雯反常地好脾气道:“正常啦,当初你事业正起步就退圈,然姐肯定会生气的,虽然当初……也不是你的错,但在然姐他们眼中,为这些事情退圈,是不值当的吧。”
当初?商茶敏锐地抓到这两个字,当初什么事?她和温谨言结婚的事?和温谨言无关的事她都记得,能让她忘记的,那肯定就是与他有关的。
可惜除了却和温谨言相关的事情,她记忆也没剩多少了,不然也不至于早上一起来还以为在两年前。
她不动声色地应道:“你说得对,改天我再去找然姐。”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陆雯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不对。挂了电话,商茶去洗手间洗了脸,回来睡觉。
等温谨言回房间,她已经快要睡着,半梦半醒间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瞥,瞬间被吓醒:“你谁啊?!”
温谨言看着她,忽然倾身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说我是谁?”
眼前闪过她白日里的样子,竟有了久违的兴致。
下巴被捏痛了,商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要和她男人一起睡的。看着眼前宛若把这当情趣的男人,她无语地拍开他的手,闭上眼。
既然没感情,为什么不分房睡?
温谨言端详着这张脸,他一直知道她很漂亮,以至于第一次见到,就难得动了色心。
眼前忽然浮现一张湿漉漉满是稚嫩的脸,时间太久,已然模糊,只记得那双眼眼睛。两张脸缓缓重合,意外地很像。
她们都有一双生机勃勃的眼。
如今这个到处都是小脸大眼的美人时代,商茶美得很出众,总能叫人一眼就发现她,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眼里溢满灵气。像西游记里的妖精从画面里走了出来,一颦一笑都揉着灵动招人的风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慢慢走向凋零,灵气不再,只剩下没有灵魂的美丽皮囊。
明明将她养得很好,为什么还会凋谢?
可如今……似乎又活了过来。不知不觉,两人的唇已经差之微厘,连眼前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有越渐升温的趋势。
温谨言勾了勾唇,没有犹豫地印了下去。
男人贴上来,滚烫似火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一寸一寸地传递给她。商茶一个激灵,心脏造反似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推着他胸膛,伴随着吐字不清:“你干嘛!”
说好的表面夫妻没有感情?这又是什么发展!
她的奋力抵抗,在温谨言眼里就跟情趣似的,没有将他推开,反倒激起他体内原始的征服欲,下唇被不轻不重咬一口她,粗野强势地抵进她口中索取,勾缠。
商茶不死心地推他,男人握住她抵在自己胸膛的手摁在两边,修长有力的十指不容拒绝地挤进她的指缝,侵虐性十足。
安静的室内,温度一节一节攀升,衣襟鬓角都被细汗浸湿,暧昧不清的味道悄悄占领着每一寸空气。
微凉的夜风飘进,也解不了这等燥热。
商茶再也反抗不了,心底慌了起来。以前他们是夫妻,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可现在他对自己只是个陌生人。
突然身体一僵,某个物什张扬得不可忽视,烫人的温度从某个点入侵至全身甚至渗入到四肢百骸。
再也忍不住,猛地合上被抵开的牙齿。
温谨言骤然顿住,忍着极度的不耐盯着她,眼瞳幽黑得像墨,唇边一抹血色无端显出几分危险,眼中的欲和怒像黑夜里盯上小动物的野兽,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她。
商茶被他盯得缩了缩脖子,手背抹了抹唇,略显紧张地盯着他:“温总想做什么?”
……不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会家暴吧?
温谨言低笑了一声,极具忍耐的眼底似有似无的戏谑:“夫妻之间在床上,你说能做什么?”
这样说,好像也没错,他们结婚了,这事儿就是义务。
商茶咽了咽喉咙,故作镇定:“我今天不想……睡觉吧。”
说完,她自以为淡定,却早面红耳赤,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朵根,在现在她的记忆里,自己连男人,果体都没见过。这种情况说这种话,别提多窘迫尴尬。
温谨言看着她通红的脸,忽然愉悦起来,却偏偏又语气欠欠的:“当初那么主动,现在给你你不要了?”
不等他再次覆身下来,商茶立马警惕起来,曲起腿膝盖顶着那儿,盯着他威胁:“你…你再继续,就只能夫妻变姐妹了!”
女人此时像炸起浑身刺的刺猬,温谨言定定地盯着她那双盛满戒备的眼睛,突然无情至极地推开了她。
扯开领带扔到一旁,起身去了洗手间。
被推到一边的商茶:“?”
……好他妈真实的男人!
洗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商茶姿势没变地躺在床上,尴尬得能原地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继续睡这儿,万一他半夜兽.性大发,又来怎么办,她可没有信心回回都能守住。
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就溜了出去。
温谨言从洗浴室里出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大床,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