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祖正是公输班!我是公输家的传人,木工自然会,我会造房子、耧车、云梯……我还会机封、打井、锁钥……”
公输甲激动地说个不停,拼命地展现自己的才能。
他们公输家之所以衰败,就是因为自视甚高,不愿意向权贵、帝王售卖公输家的才学。没想到现在,他为了一家子活命,竟然卖力地向一个富家公子推销自己的才能。
“好了,你不用说了。”
司辰打断公输甲的话,听到这里,他已经能判断出,公输甲没有说谎。
司辰站起身,指着装着公输甲一家的木笼子,淡淡道:“多少钱,我买了!”
胡商眼睛来回转动起来,无商不奸,刚才司辰和公输甲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显然这位公子爷看中了这个奴隶的才能,什么木工什么的。
奇货可居啊!
这时候他若不知道漫天要价,那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五……六……八十贯钱!”
胡商伸出两只手,报了个高价。
司辰微微皱眉,冷声道:“一个健康的青壮奴隶,才卖四贯钱。这四个人中还有两个小孩,你卖我八十贯?
难道不知道,超过三倍的溢价买卖,是要按欺诈罪严厉惩处的吗?”
胡商很鬼,笑着道:“公子爷,我可是都听到了,这个人有大才,值这个价。”他指着公输甲,“你要是不买,那我卖给别人!”
胡商现在是吃定了司辰。
“呵呵。”
司辰淡笑一声,掀开襟摆,从腰间摘下一块铜牌,拍在胡商手中。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胡商一愣,什么东西?
低下头一看,面六个阳刻字体:“右武候——卫旅帅。”
胡商眼睛蓦地瞪大。
右武候卫旅帅?
西市的司辰,司旅帅!
这是个狠人啊!
任三天,就将盐运车行的胡老大给正法了。然后就在昨天晚,调军队进城平了称霸怀远坊的忠义堂,抓了几千人,现在长安城都传遍了!
胡商的手和腿都在颤抖,声音也颤:“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没认出旅帅大人。不要钱,不要钱,他们,小的免费献给大人。”
说着,恭敬地双手捧怀令牌。
司辰拿过令牌,擦了擦重新挂回腰间,淡淡道:“记住了,他们是你主动献给我的,不是我以权谋夺的。”
“那是,那是。”肥胖胡商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苦不堪言。
司辰本来是想按市价付钱的,但想到胖子胡商之前竟想讹他,索性一文钱不给,让对方长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