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想到自己饭吃到一半就被林姨娘拉去对峙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戏,确实是饿了。
她看看殷辛,再看看嬴墨,掂量了两人的尊卑实力后,坐下,顺手喝了口递过来的茶水。
殷辛折扇一收,笑着摇摇头,在对面坐下道,“时小姐的面子真大呢,这些年来,我还没见过阿墨收过徒弟呢。”
徒弟?
时九挑眉,不假思索的端起茶杯,“确实是我的荣幸,今日以茶代酒,感谢老师和师傅的悉心教导!”
殷辛愣了一下,对时九郑重的模样咂舌,端起茶杯回了个礼。
嬴墨嗤笑了声,时九已经习惯了,顶头上司嘛!已经很不错了,她很满意。
比起之前做皇帝的日子,虽然很爽,但确实辛苦。时九扒着饭,觉得自己志向属实不高,能生活的不错就好了。
像如今这样就很好,只可惜,她和林姨娘她们利益冲撞了,时府,她势在必得!
回府时,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月色如银,夏夜的空气浸着丝丝凉意,想起了她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恍如昨日。
也不知道孤九现在怎么样了……
*
翌日清晨,时楚楚睁开眼便气若游丝的控诉了时九的罪行。
大厅上,时九跪着,停止了背脊。
“我没有害楚楚。”
“你还敢说你没有害她!楚楚人还昏迷着,便惊恐喊你的名字!亏她醒来还替你遮掩,没成想,你竟全然没有愧疚之心!”
茶盏碎了一地,时正侯怒指着时九,唾沫星子飞了一地。
时九跪着往后退了一点,不让滚烫的茶水溅到。
“凡事要讲证据,妹妹年纪小,若是被奸人胁迫亦或蒙蔽了双眼,挑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
“呵呵。”时正侯一声冷笑,正欲开口,时九抬头,眼神清亮不卑不亢道:
“爹爹,我如今宗神体三阶了。”
时正侯瞳孔震惊的变大,刚放下的手又颤抖着指着时九。
时楚楚废了,你应该知道吧?
时九很满意他的反应,颔首道,“我是时府的嫡长女,自然事事顾及咱们时府的颜面,这是爹爹教导的,女儿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分毫僭越。如今楚楚被害,我心中也是悲痛万分,可爹爹这样无凭无据的责怪我,真真是令人寒心呐!”
满室安静,林姨娘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胡说八道!”一道虚弱而气氛的声音传来,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椅子上,时楚楚一身素衣被人搀扶着出来,乌黑亮丽的发也只是简单的别了个簪子。
林姨娘见状心疼的小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这里风大,你伤的这样重,怎的跑出来了呢?你放心,此事你爹爹你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时正侯听的。
时九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笑,伤的重?还不是好好的跑出来了?看来她还挺抗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