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肤白如雪,纯黑色的长发随意扎起,不似平常女子那样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英姿飒爽。”
这是日记中对女子的描述,陆正琛手指划过字迹继续往下读。
“二零零八年三月三日,今天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公交车上一女子被异性骚扰,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以为是女孩子被欺负了,赶到现场却发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猥琐男。
公交车上的人纷纷赞扬一个女孩子,说她不惧邪恶勇敢斗争,我在犹豫要不要给这个可怜人叫一辆救护车的时候,她走下来了。
那女子肤白如雪,纯黑色的长发随意扎起,不似平常女子那样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英姿飒爽。
仅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了。”
陆棋觉得有趣,如果当时知道结婚后天天挨打,会不会后悔对妈妈一见钟情。
他继续往下读
“二零零八年三月七日,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原来她叫凌心淼,心淼,真好听的名字。
但是今天很不爽,看见她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而且那个人比我帅的多,听人说他叫林九溪,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如果是,那可能是我第一次失恋了。”
陆正琛忍不住笑出声,陆正琛也算是个实诚的人,竟然气呼呼的夸情敌帅!!!
“二零零八年三月十七日,我和她越来越熟了,让我开心的是林九溪只是她英语课的学生,两人没有在一起,哦吼吼,哥的爱情又回来了。我打算明天正式开始追她。”
“二零零八年,四月五号,我给她买了一束花,因为她答应我今天一起去看电影。
我问她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她说都行让我选,我也不好意思,选择了一个比较感性的电影,讲的是一个抑郁症作家和处在事业低谷的歌手相互救赎的故事。
没想到她从电影一开始哭到电影结尾,吓坏我了,我想给她擦眼泪,她却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怀里继续哭。
那一刻我知道,她不仅是那个可以徒手打坏蛋的正义化身,她也只是一个善良心软的女孩子。
我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还是一直在哭,陷在电影情节中走不出来,我真是自责死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电影。”
这波勾起了陆棋的回忆,在他的记忆里,妈妈一直是一个女汉子,可以自己干许许多多的事儿,他一直觉得妈妈比爸爸还要能干,妈妈也很善良,她可能不会因为自己受伤流泪,却可以因为别人伤心而哭泣。
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妈妈了,她在记忆里还是年轻漂亮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正琛拿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原来他一直知道陆棋在干什么,只是不想阻止。
他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才能让逝去的人安心。”
说着他拿走了那本日记,继续说到:“我把这本日记锁起来,是因为里面全都是关于你妈妈的记忆,对你来说是痛苦,对我来说也是。”
陆棋看着桌上的热牛奶,她生前也会这样,在晚上睡觉前送来。
第二天的专业理论课,许萱萱早早就到了,她打算找了一个距离老师不远不近的位置,在众多学生中当一个小透明,环顾四周,似乎靠墙角的那个位置很合适,她拎起她的大包走过去,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这样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坐下体验一下,嘿!真舒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