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虫鸣声声，万物沐月其华，此乃一日最佳修炼时间。

山洞外，柳怜儿站在树梢遥望明月，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

“你可是喜欢那小子？”

柳茹烟跃上枝头，并立在其身旁。

“小姑。”

“你可是喜欢那小子？”

“我...我不知道。”

“既然心意未明，那便安心等待吧，这日月终会给你答案。”

柳怜儿失落道：“知道自己心意又能怎样，注定不是我的，我做不来她那般没脸没皮。”

“她”自然指得是玉宝儿。

柳茹烟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天地万物各有形意，有人炙热如火，有人冷漠如冰。”

“如火者光彩照人，如冰者清洁神秘。”

“在没有得出结果之前，你又如何知道他喜欢哪种？”

柳怜儿两眼放光道：“所以小姑是说他未必喜欢没脸没皮的人，或许更喜欢...喜欢冷漠的人。”

“未必非得是哪一种，我是想让你保持本心，勿要因念生痴、因痴生嫉，反而惹人厌恶。”

“怜儿知道了，谢谢小姑。”柳怜儿收起哀怨，落地向洞里走去。

柳茹烟遥望明月许久，淡淡地说了句“保持本心吗？我又何曾做到。”

。。。

柳怜儿返回时吴佳并未注意，他正盘坐在角落，努力尝试着将体内的三张卡牌建立联系。

此前玉宝儿作出解释，玉家绝学除了不能外传之外，更大的问题在于：必须从凝练第一张卡牌之前就开始修炼。

所以就算她现在愿意传授，吴佳也不可能学会。

失望之余他并未死心，又向其询问卡牌融合的基本原理。

综合她的解释后得出结论，卡牌并非只在凝聚成形后才可以控制、凝炼。

在吸收天地元气自行凝聚空白卡牌的过程中，卡牌师同样可以通过特殊手段在空白卡牌上留下印记。

是何特殊手段玉宝儿没说，但就吴佳想来，无非是一种能量操控手段。

若从一开始就在每张卡牌上留下相同的能量印记，一旦施展特殊手段，就可以令二者短暂的合二为一。

这和融合神兵原理相同，只过不每张卡牌凝炼神兵的过程可控，空间自行凝聚空白卡牌的过程却不可控。

所以研究大半夜得出的结论是：卡牌融合术与自己无缘。

他的卡牌一开始就存在，不需要凝炼也就无所谓留下印记。

既然无法留下印记，那也只能试试能不能将它们强行融合了。

“你看它多漂亮，快去亲它一口”吴佳在心里默念，努力控制着卡牌空间里的两张卡牌互相靠近。

当两者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却怎么也不能更进一步，没办法像他想象的那样贴合在一起。

所有组合都试了试，发现方块2可以和别的卡牌距离更近一些，可也仅仅是近一些而已。

几番尝试未果，一怒之下索性控制着黑桃2向红桃2发起破空突刺...

“噗~”

一口鲜血喷出，空间动荡伤及了他的丹田、肺腑。

“怎么了？”玉宝儿上前探视。

“没事。”

柳茹烟进洞道：“修炼一途最忌心浮气躁，否则后果严重。”

“大长老教训得是。”

这会儿他倒是惊醒了，细想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

本以为自己的心智足够坚定，却没想一个小小的挫折就能令他作出无脑举动。

卡牌空间何等重要！

别的卡牌师都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竟然直接在空间里使用特技，攻击的目标还是他自己的卡牌。

拿前世的话说：脑子瓦特了？

他这一波骚操作，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让丹田恢复平稳。

再不敢胡乱瞎搞，起身走出山洞。

招出两张卡牌，尝试在体外令其靠拢，巨大的排斥力再度阻碍两者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