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一位穿着蓝色碎花裙,性情温婉的女子走上前。这便是夕凰的生身母亲——夕芯洁。
过去的记忆刹那间涌上夕凰的心头。这是她的亲身母亲,是那个对待所有人都温婉可人的大夫人。是那个自己被二夫人罚跪时,去父亲那里为她求亲的人。也是这个府中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人。
以前,夕颜认为她对自己好可能仅仅是由于她善良的缘故,但自从自己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之后,就有一种感觉:母女连心,母亲是否也对她有过一丝丝的母爱。只是她也不知从何而来。
此刻,她很想上去抱住那抹温婉的身影,开口喊她一声娘亲。
可是,不能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年的事情,也无法定夕颜和二夫人的罪,这样贸然说出去,只会使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
“多谢主母关心,凰儿这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了嘛。”夕凰冲着大夫人莞尔一笑,甜甜地说道。
“回来几好,你和夕颜一年没见,怎么刚见面就要吵起来呢?”
“并非是我想和她吵架,而是她冤枉我的侍女若云偷了她贴身携带的镯子,事情还未查明,就对我的侍女下手。您瞧,若云的身上都是鞭痕。”夕凰过去将若云的袖口挽起,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鞭痕。
“夕颜,你这次过分了?怎么可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随便罚人呢?”夕芯洁看着这满身的血痕,心下也是不忍,她向来善良,从不为难下人,可却没有想到她的女儿竟是与她半分也不像。
“母亲,我的镯子确实是丢了,今天就只有这个婢女一个外人来过我的房间。不是她,还能有谁?”夕颜的镯子自然是在不在自己身上,她自然能推得一干二净。
二人正在僵持,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点着急。
只见来人身穿一身粉色褶皱裙,头上戴着许多珠翠。此人便是夕府的二夫人——柳湘玲。
只见她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丫头,怕是近几日忙着帝都学院的入学考试,竟将这镯子放在我那里都给忘了。”说着,从袖口处掏出一个玉镯,递给夕颜。同时向她使了个眼色。
“多谢二娘将这玉镯拿来,否则可真真是要冤枉了这丫头了。最近确实在为入学考试做准备。瞧我,这都能记错。”夕颜也是懂眼色的人,自然能明白二夫人的意思。
“怎么?刚刚是草包,现在成白痴了。先前不是还一口咬定是若云偷了你随身携带的镯子了吗,现在有了二夫人撑腰,就立马变成连自己随身的东西都能忘记的白痴了吗。就以你这记性,这帝都学院的入学考试,怕是难过喽。”
听着夕凰这毫不留情的讽刺,二夫人和夕颜依然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二夫人还好,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恢复如常。
可这夕颜就不一样了:“怎么,你如今的实力,自己不清楚么?也敢和我这么说话。”
“我什么实力,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就怕是某些人高估了自己,最后下不来台。”
“那我们就说好,就以咱们两个能否考上帝都学院为准。若是我考上了帝都学院,你给我下跪道歉,若是你考上了帝都学院,我随你处置。怎么样,敢不敢接。”夕颜想着反正夕凰没有灵力,不能修炼,自然是进不了帝都学院的,她这么说不过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毕竟现在明面上,夕凰还是母亲的女儿。